果然是疼爱她的……
玉闻听此言,惊得差些坐起来,却又见自己上赤,便要怀坦人前,吓得又钻回被中。
这此言颇真,昨夜一番,她才晓得何谓恩爱缠绵。
秦正天抬手着玉小巧的下颌,教她抬看着自己:“玉儿,你看着父亲,父亲从未说过要将你远送他人,别勿提妾了……你幼时与我膝下承欢,便是无血缘之牵,也是当我亲女了,若非为何要收你为义女,留与府中?我秦家女儿,哪有去给旁人当妾的理?我秦正天掌一城,一步一印走来,还需要裙带维稳不成吗?”
她心中芥尽消,忍不住所图甚大,那父亲英雄豪杰,无意以她攀附上官,那她是不是能,能痴心妄想,痴心妄想与父亲一世白?
是要和心爱的男子鱼水欢好,才算得恩爱,她也是昨夜情急万分,才发现心中真正仰慕,慕艾的是父亲,如此她心愿已成,便是父亲真的要送走她,她也无怨无悔。
玉心中有此一念,只觉一热血激,从未有过如此勇气非凡时刻。
秦正天感受着怀中义女的冰肌玉骨,神思一,却又听她其中语句,长眉蹙起:“我何时把玉儿当累赘,要把玉儿嫁的远远的,送至京城?”
“如我昔日所言,玉儿知书识礼,出类萃,便是进选秀,也是去得的,怎能为旁人妾室玩物?我明明吩咐你姨娘,你与亲生无异,一如从前,更要继续为你寻个家世相当的好儿郎,最好能得你自己相中,这婚姻之事才算和美妥当……莫非你姨娘她自作主张……”他眉紧皱,三言两语轻易想通其中关窍,恍然大悟。
“自然为真。”秦正天不明就里,也顺之而答。
“不是吗?父亲没有要把,要把玉儿送给交好的京城高官老朽小妾吗?毕竟玉儿非您亲生,却平白享了这些年的富贵尊荣,自然合该物尽其用了。父亲不必瞒我了,大丈夫成事,便牺牲我小小女儿家也无妨,然能为父亲的仕途增力,也是玉儿的福气了。”说到此,玉心中酸涩,低眉敛目,越说越发小声了。
秦正天听罢,眸光深邃,不分毫神情:“哦?可玉儿是秦家女儿,又怎能嫁与秦家家主,岂非天下之大稽,传出去令他人耻笑?”
玉也愣怔当场,先是怔怔一惊,再又欢喜非常,父亲,父亲并未为了自己的仕途官威,要送她为妾……
她定定地看向秦正天的俊颜,桃花眸潋滟秋水,却是坚定灼灼:“玉儿信父亲,父亲果然疼爱玉儿……父亲说我们秦家女儿,断断不可去给旁人当妾,此话当真?”
既如此,那轰她出了沁芳阁,甚至任由下人慢待欺辱与她,皆是姨娘手笔,父亲应也通通不知了……
时只叹他当年起的名儿可是正好,明明是出自蓝田日,这时若再念及温香玉,倒更是恰如其分。
“玉儿把这子给了父亲,是心之甘,情之愿的……父亲无须有所顾忌,便是父亲爱惜声名,真的要将玉儿当包袱,当累赘,当手山芋,嫁的远远的送到京城,玉儿仰慕父亲,爱父亲,有这一夜回忆,得父亲怜惜爱护,玉儿再也不怕了……”她依恋地将自己入父亲宽广的怀抱,只觉满心熨帖柔顺。
却不意料被玉拿起一青葱似的手指,堵住了:“父亲不要说……不要说什么对不住的……昨夜尽是荒唐,玉儿什么都记得,是玉儿中了药,坏了父亲的一世英名,稀里糊涂的,是玉儿求着父亲的,是玉儿恬不知耻勾引了父亲,可玉儿不后悔,玉儿心中欢喜……这欢喜满满的,满的都要从玉儿的心里溢出来了……”
意识到自己又意兴翩飞,险些下又有了反应,秦正天不敢看义女孺慕的眼神,薄嗫嚅,动了动正要说些什么:“玉儿……”
玉镇定心神,娓娓来:“父亲昨夜要了玉儿的子,成就夫妻之实,如以往惯例,便该纳了玉儿后院的第十三房姨娘……可父亲又说,我秦家女儿,绝不可与人为妾,那玉儿大胆,我要父亲明媒正娶,三书六聘,八抬大轿迎我过门,你秦正天堂堂正正的夫人。”
是了,是了,父亲从不亲涉后院之事,五姨娘得了秦四小姐蛊惑,自作主张要想法子送她笼络交好高官,秦四小姐又与丫添油加醋,可不就成了是父亲要她去交好高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