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剩余的两份解药都喂给他,雪蚕的毒是曲丰山毒蚕毒的十倍不止,解药也只能缓一缓,不能完全压制,按这个速度,不出两天,楚祺的内力将全失,最后内脏冻伤,直至死亡。
姬风筑给楚祺输送内力,真气已竭,被韩玲抱住,哭得肝寸断,辛潇环视一周,只见钟修瑾满脸愧色,见她看过来,避开她的目光。
“修瑾,你为何要这么?”钟高朗和杜蘅也是一脸难以置信。
“儿子不孝,也对不住楚掌门。我一命抵一命,爹娘你们不要问。”
“钟二公子,你是不是有把柄在封焕手上?”何落盯着他,“让你不惜对楚门下手,挑乱两派关系?”
“雨姐姐?”辛潇看着钟修瑾沉痛的样子,急问:“是不是他们抓了雨姐姐要挟你?”
“咳......小师妹。”楚祺勉力去握紧辛潇的手,“你别哭。”
“大师兄。你痛不痛?”辛潇抹了抹眼泪,趴在他旁边,不停地亲他,“二师姐给我吃的药,可以解毒的......”
“小师妹,天造只有二十四个时辰的药效......”
“潇儿,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楚祺咳了一声,握紧辛潇的手:“你要和钟师弟好好的。还有,告诉你二师姐,告诉她对不起。”
“你会没事的,你会没事的......我们轮给你输内力,我要跟你在一起,你不要离开我!”辛潇的泪又涌出来,仰唤何落,“二师姐!二师姐!你快想想办法!”
“小落......”楚祺转向何落,定定地看了她半晌,像有千言万语,最后开口却是另一件事,“你通五行卜卦,你要替小师妹解厄的话,可以试着寻找负紫微命格的人......”
“你说什么?”何落震惊:“你怎么知?”
“安城那算命的说我,天煞遇紫微,惊世解厄运......”辛潇在一旁解释,又对楚祺:“大师兄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这个......”
“如此......”何落声音低了下去,突然她又盯着楚祺:“你当年是不是恨我,恨我不解释,离你而去。”
“现在我已经懂了,我们,算了吧。”楚祺咳出一团冷气,“往事难追。”
“当年你疑我将取代你成为下一任掌门候选人,你还疑我不是真心喜欢你,但你不知,我最忌爱人相疑。我母亲,正是被我父亲杀,只因可笑的谶纬之言,说我母亲负紫微命格,将取而代之,他不顾我母亲十几年辅佐,连横合纵,殚竭虑,替他收复河山,替他稳固朝纲。他将我母亲焚于九重墙内,阿翼的爹娘带着我和阿翼逃亡,他派出重兵想要斩尽杀绝。我和阿翼的生还,是她们三人用命换来的。我爱你,但我绝不会让我们走到相疑相杀的地步,所以只能远离你。”何落低下去抚住他的脸,看着他的眼:“我爱过你。”
在场诸人无不变色,何落世之复杂,生平仅见,前几日那秦无汀说她是南刹何念之女,原来她父亲竟然还是一位君主么?而君主,只有怒海对岸的五夏大陆才有,她竟然是遭生父追杀,十几岁时越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