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撒谎!”钟高朗将一沓信纸扔到钟非程面前,“你好好看看,还有什么谎要扯!”
钟非程缓缓跪下,钟高朗深一口气,问:“我问你,你和那个辛潇怎么回事?给我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师姐,我省得了。”
“嗯嗯,师姐,我知了。”
“爹娘?祖父怎么样?”
“朗哥......”杜蘅开口想劝,看到丈夫的脸色,只能作罢,何况她自己也是气得不轻。
钟修瑾带着钟非程从清派出来,已经赶了七天的路,上路后,钟修瑾才告诉他说是祖父和父亲年前再次闭关时,出了点岔子,歇了一个年关,还是没好转,因此派他出来寻他,此等大事,不外人知晓。
“霏英和霞英元宵后就出去历练了,不在门中。”姬风筑想了想,“让玲儿带着滢月,和十七一起去,滢月的表姐是清派的,她也学了点医术,让她跟去以防万一。”
“也好。”楚冯点:“你们四人会合以后,看看定城究竟是什么情况,首先保证定城属院楚益和双云夫妻的安全,再打探清楚钟家和连刀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十七刚回来,我本不想让他这么奔波,但他爹娘在定城估计他也坐不住,让他休息一天,再跟在你们后面过去,这样万一有什么事,进可援手,退可传信。”
三人立下谷收拾行李,辛潇望着自己只拿出了随衣物和用的包裹,心里一阵苦涩,何落见她眼中晶莹几乎要淌泪,拉着她坐下。
辛潇眼睛,示意她说。
钟非程正要追问,杜蘅赶紧拉他跟上。
一进大门,钟非程赶紧往他祖父钟玄钧的院中去,却在半路碰到了他爹娘。
“去吧,小心一点。小落,阿翼,照顾好潇儿。”
“母亲知的,我和小师妹情投意合。”
“现在情况不明,我知你心里不好受,但是越是如此,越要稳定心神。”何落点着桌子,“你现在功力已经高了一重境界,如果钟师弟有危险,必定需要你去救他,如果你心神不宁,真气走岔,到时候真遇到他或者大师兄碰到险情,你如果不能迅速调整状态,对我们来说,都很危险。”
“师父师母,我们走了!”
“没听见?我叫你跪下!”见钟非程不动作,钟高朗一拍桌子,红木书案碎去一角,如沙粒般粉碎,正是十沙掌掌风。
“姬长老放心。”
辛潇接着去收拾,当她看到行李中的盒子时,心中更加坚定,钟师兄是她的,她肯定要把他抢回来,打开盒子,最上面赫然是那两条系着铃铛的纱绡,那日早上她俩起沐浴,钟非程取出来,带到浴室仔细洗干净了,再放回盒子里,对她笑着说下次让他绑她。她看了半晌,握着铃铛,收入衣袖内。
“回来了?”钟高朗面无表情,冷声:“你先跟我回外书房。”说罢拂袖转去书房。
“我没有必要看,定是什么有心之人暗中窥视,编排些风言风语。”
“小师妹,你先坐好,我有话对你说。”
“好,那二师姐,三师兄,我们赶紧下谷收拾东西,早点出发。”辛潇见众人商量完毕,赶紧促。
“跪下。”钟非程进了房门,便听见他爹一声怒喝。
钟非程不疑有他,两人紧赶慢赶,终于在二月初七到达定城,二月初八一早回到家中。
“祖父现在怎么样
“你还敢嘴!韶城陆三少城主亲眼所见,那个辛潇与你和楚祺不清不楚,如此淫贱放的女子,你告诉我你们情投意合,还将你母亲的传家信物偷送给她?冯弟想必也是被蒙在鼓里,等我解决了你,必定要亲自去见他,不把这辛潇废了武功逐出楚门,我决不罢休!”
钟非程不再说话,杜蘅见不是办法,上前去低声说:“你祖父因为此事已经气倒了,你父亲正在气上,你听娘的话,和那辛潇断了,你喜爱她,我就不说什么难听的话了,但你不能不考虑家里,别说你父亲和祖父,我也绝对不可能接受这样的女子进钟家的门。”
“去吧,一会我和你师父就不送你们了,免得传出消息。你们行藏也隐蔽一点。”
“这几日赶路,我们不能再修炼连息之法,每天都要轮值守,各自修炼,你放心,万事有师姐在。我不会让你们任何一个人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