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是我下的。”

        金问他：“伤口还疼吗？有什么不舒服的要告诉我。那个地方到底没有那么好，我其实也怕你感染了然后死了。”

        “他们不在乎你，你大不了一走了之，永远不和这种烂父母见面。你心积虑，就为了报复，报复他们，报复我，这值得吗？”

        程兴龙躺在床上，放弃抵抗。金的手指在那两片人造的肉附近抚摸，时而插进那个本不该存在的。前面的东西并不能给程兴龙带来什么快感，更多的是一种恐惧和痛苦。后面照旧，金也不会忘记照顾。

        “谁说一定要亲自动手呢？这世上可从来不缺亡命之徒。”

        “没关系，死了更好。”程兴龙说。

        “食物中毒。”程兴龙说。

        金想着，一个人天天说着要死，也许哪天真的去死了，但最大的可能还是第二天好好活着。金觉得脑袋嗡嗡地响，不想看程兴龙死去的样子。

        “我没有报复你，你错了什么值得我报复？”

        “很简单，我想要亲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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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程兴龙看着穿整齐的金，想着自己其实有幸见过她不穿衣服的样子。如果金是个正常人，他也许会在心中萌生某种不该有的想法。人类对美好的肉有一种本能的向往。

        到了开学的时候，程兴龙没有返校，金以在家养骨折为由给他请了假。正是最后一学期，除了这样的事情，班主任也很无奈，只能说祝他早日康复。

        她把粉末倒进红酒中，喝下去，然后躺在床上，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金下午在医院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到了下午，还是有不少病人，金坚守岗位，到点下班，急匆匆往家里跑。金还没开门，就觉得今天的家安静得过分了。

        “他们也是你的亲爸亲妈，你怎么能对他们出这种事情……”

        END

×××

        程兴龙其实已经养好了，但他不想照镜子，不想看到自己变成女人的样子。他们回到了小公寓，但程兴龙还是不能出门。当然，程兴龙也失去了出门的动力，他现在对此非常抗拒。

        她走进去，看到浴室里面有强烈的血腥气。程兴龙坐在浴缸外面的地上，手腕伸向浴缸的水中。自杀可以是有征兆的，也可以是毫无征兆的，程兴龙属于前者。

        “那你为什么……”

        “你的命可比谁都金贵，怎么能死了呢。”

        “那又如何，我才不在乎。”

        “你……”

        “你知我们的爸妈是怎么死的吗？”金摸着程兴龙红的脸颊说着。

        金打开锁着的抽屉，拿出了里面的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某种毒物。金叹了一口气，说：“我还没玩够呢。”

        “你当时明明在首都……”

        金下班回家，顺便带回来从餐馆打包的饭菜，喊程兴龙要他一起吃。程兴龙没什么表示，坐下了，吃了，然后机械地去刷牙和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