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手握大权，不必将那人放在眼里。为何还是听到她们见面，便然大怒？

        衡叹了口气，“你对他十分介怀？”

        思源睫微颤，“曾经是的。”

        衡问：“现在呢？”

        思源清了清嗓子，“现在朕乃一国之君，自然不会将这些小事放在心上……”他看了看衡，“虽说女子三夫四侍乃是常事，但……”

        思源没说下去，衡却明白。正是因为他为帝王，才不能与人共侍一妻。

        衡悠悠：“我今日与他寺庙偶遇，虽然不认得他，却心痛难抑。我不想负他，更不想负你……”

        思源心中烦躁，“今日，群臣长跪大殿不起，求朕选妃。”这些事，思源从未同衡提起过。老臣们也是看男帝膝下只有一位皇嗣，还羸弱。皇后醒来后，思源也未传出有孕的消息，都要急疯了。

        衡问他，“你心中怎么计较？”

        思源握住衡手，“我自是不愿。”

        衡思忖：是啊，他不愿侍二妻，又何尝愿意与人分享我呢？

        帝后二人同回披香，此时，诊治星移的太医已经告退。穗芽说，郡主敷了药，已经好多了，就是不肯让君上离去。

        思源和衡互看一眼，心照不宣的都没说什么。

        星移房中，她攥着清砚的手不放。

        帝父大人这些年早就收了心思，准备颐养天年，没成想又来了一个同当年衡容貌一般的小姑娘。他看着星移的睡颜，忍不住回想往事。那些痴缠的恩怨，被他深埋心底。

        眼看已经入夜，清砚悄悄抽出手掌，准备回休息。哪知他一动，星移睡梦中打蛇上棍，又抱住他的腰。

        清砚方才正想到，那一晚，山上别院，架下，他被人从后紧紧抱住，掩住双。她说，别动，是我；又说，闭上眼睛。也许山风太轻柔，或是明月勾动人的心弦，抑或他寂寞太久。当她的气息拂在他后颈时，他不想挣扎。

        那个小姑娘的吻，太炙热，青春肆意，肉鲜活。她带着酒气的鼻息竟是甜的。他想，如果她是自己的，就好了。

        当她抚摸他的腰时，他真想不不顾与她行了乱之事。可是，她还是发现了。他不得已压下心中悸动，就势责问她，把这场轻薄当作把柄要挟她。

        如今想来，经年的悸动，还是如此鲜活。星移不不顾地抱他，少女的气息侵入鼻端，让帝父无端有些失神。

        清砚失笑，这个淮南来的野丫，看似痴傻无害，不知爬过多少男子的床，才能如此驾轻就熟。

        星移迷糊地说：“君上，别走……”

        帝父低看她，“你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