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移便这样住进披香,相久了,众人皆发现,她似乎不像看起来那么明,时不时冒出一两句傻话,却也不失少女的憨态,并不让人讨厌。
衡想了想,看看思源,又看看沈清砚,笑了笑,缓缓点,“也好。”然后问星移,“表姐是想住披香还是……”帝父的椒房殿?
衡醒来,量长了一些,比秦星移还要高半。虽然衡比她小三岁,但气度雍容华贵,他们站在一起,真如衡的现下与曾经。
星移又看向帝父,“中竟会有如此品貌风的男人,陛下可要小心了!”
星移顺着男帝的目光看过去,但见一个清丽隽逸的男人牵着与自己相貌酷似的女子进来。她不认识帝父,却一眼认出衡。忍不住走过去,毫不掩饰的上下打量,捂嘴笑:“你就是衡表妹吗?”
思源扶额,他父君说的什么话?不过转念一想,秦星移的出现,或许能激出衡丢失的锐气,说不定也是翁失焉知非福。
星移点点,“君上说的是!臣女记下了!”她转脸对衡说:“皇后表妹,臣姐第一次入京,人生地不熟的,能不能叨扰你几日,在中小住一阵。也让我这荒蛮之地的土豹子长长见识?”她说话的时候,眼睛滴溜溜乱转,满眼狡黠。
方才妟安平到披香探望她,母女二人本就不亲厚,更何况如今衡记忆全无。只挑些寻常话,还没说几句,帝父便匆忙赶来,连招呼都不及同妟大人打,便拉着衡往御书房跑。衡问他为何这么匆忙,沈清砚无暇解释,只说:快去,后院起火了!
思源也是一番感慨,他爱煞妻主不经意出来的小心思。
衡闻言,风轻云淡地看了左未央一眼,“左大人,你一个外臣,有事没事往我这披香跑,是差事太清闲了么?”
左未央忙认低服小,
思源和清砚父子瞬间明白衡的意思,帝父涨红了脸,思源则忍着笑,没说话。
有一日,她拉着衡问:“皇后表妹,你里的野猫也忒多了,都到了初夏时节,怎么还夜夜叫得让人无法安眠?”
清砚本来对撬儿媳墙角的女子存着戒心,毕竟衡是与他牵绊颇深的孩子。但是,听了星移的话,又倍感受用。他风情万种地看了对方一眼,启:“衡长眠病榻,不知何时醒转的时候,我儿都守如玉,更何况是如今。他妃子的事,休要再提!”
星移听说对方是帝父,倒便拜,“啊,臣女失仪了!原来是君上大人!但也不能怪星移眼拙,君上如此年轻美艳,陛下不说,臣女还以为是哪位帝卿。”
沈清砚心中愤恨:看她仪态端庄知书达理的模样,内里还同以前一样喜欢捉弄自己!
星移傻乎乎地说:“自然是披香……还能让我住哪个?”
清砚看清星移的脸,不禁睁大眼睛,由衷叹:“妟大人真是煞费苦心,能找到比衡更像衡的人!”
左未央斜睨着衡,“这便要问皇后娘娘了……”话未说完,已是忍不住失笑。他们这位男帝,正值壮年,独守空床多年,可等到小妻主醒转,床笫之趣多些也是常情。但平时见他端坐龙椅,铁面冷脸的模样,没想到还会讨妻主欢心。难怪衡守着一个夫郎,也不觉得乏味。
思源沉声:“休要胡说,他是朕的父君!”
衡看出来了,眼前这位不知哪冒出来的表姐,是个真花痴!对着思源说:早晚要选妃,选谁不是选?对着沈清砚,又一脸要口水的样子,让人无法直视。偏偏她又着和自己相似度极高的一张脸。她娘真能搞事情!
恰巧,穗芽领着左未央走进大殿,小左闻言脚下一个踉跄。穗芽眨眨眼,疑惑地说:“表小姐说的哪里话,披香何时有野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