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幸运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接下来你会遇到什么不幸,我倒可以告诉你:敝宅的客房已经被当作仓库用了,你要睡的话就自己收拾去吧。”
“……以前没有。现在的话,大概是魔术吧。”
狛枝同学之前说自己的法是“为了寻找真相而进行的解剖”。我更喜欢把它说成虫珀的形成。连续中,唯有被凝结在琥珀中的那个瞬间会被记住。
即使是停滞的、止步不前的我,被裹在松脂中的那一刻,或许也可以变得特别。
我把盛着三明治的盘子往他手里一,冷酷地合上纸箱:“吃饭。别看了,有什么可看的。”
所以,某种意义上,我有点感谢他。
“虽然可能是我想错了……该不会荒尾同学这么爽快地答应让我过来,也是因为……”
我也知把人说得像工一样不太好,但狛枝同学用来扫除确实好使。
人类的爱有时是沉没成本的别名。学什么都一样迅速,就没有区别了。不断地寻找自己疑似的才能的同时,我也在寻找自己不擅长的东西,可惜一切努力都没有意义。一切来得太轻易,好像也一眨眼就会被夺走。除了这份对才能的渴望,我不知自己还剩下什么。
为什么要在书包里没用的绒玩占地方啊。而且怎么到毫发无损的,果然是放进保险柜了吧。
我沉默了一会儿。
算了,至少不是从火场解救出来的,至少我不是间接杀人犯,人还是要知足。
他说着,从包里掏出两只玩偶,笑眯眯地说:
“很倒霉吧?居然会遇到这种事故,我还真是不走运;这之后又会有怎样的幸运在我面前降临呢,真令人心不已啊!”
汰,咖啡之神看不下去、降下天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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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开房门查看情况的时候,他已经把床都铺得差不多了,正好奇地翻看着我那好几箱的破烂。
“用自己的劳动来交换借宿的资格,很公平吧?”
“啊、谢谢,正好肚子有点饿了。——荒尾同学,稍微问你个可能有点奇怪的问题可以吗?以前,你为了得到才能,一直在接各种领域吧?”
用旧的设备、工,各种平庸的习作——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劣等品的确据,一脑地堆在箱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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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得地苦笑起来。
“——顺带一提,荒尾同学送我的礼物也救出来了。竟然毫发无损,很棒吧?”
“在那些近似才能的东西里,荒尾同学你自己最喜欢的是什么?”
我没明白他想说什么,困惑地说:“是啊。你不也亲眼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