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啊、好、好的、我会加油的……”
“普通地考虑一下,荒尾同学的情况才奇怪吧?明明上课都可以睡过去,为什么学园祭的工作反而那么上心?无非只是在扮演执事和女仆、迎合别人无聊的妄想,这种工作让我这种人来也就算了,与充满希望的荒尾同学不相称吧?”
说是提议,但是完全没等我发表意见。比起女仆,果然比较接近家长。
狛枝同学稍作思考:“欸?那、我想想……主人大人,欢迎回来?今天也辛苦了,想吃什么?……这种感觉?”
只凭外表,第一次见面的人恐怕很难想象到他狂气的另一面吧。我也一度认为他是个温和、谦逊的美少年。
“为什么是疑问句啊。一点也不熟练,一看你刚才就没好好干活。”
“为什么我非要有那种设定不可?不是荒尾同学的幻觉吗?”
我这边才想问呢。
我试探着说:“不想搭理棘手的顾客的话让我来应付,你只负责打下手就行?”
我瞥了眼他前附着的名牌。
我盯着他看。
他据理力争:“普通地称呼‘大小姐’‘大少爷’就好了,还要连着名字一起,有人会为此沦陷也并不奇怪吧?”
我毕竟没能全程留在教室里盯着,会看漏什么也不奇怪。
总是无毒无害地微笑着的狛枝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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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都在积极帮忙打扫布置咖啡厅、口口声声要见证希望的狛枝同学,在开业之后忽然开始消极怠工……该不会是遇到不愉快的事了吧。
狛枝同学曲起食指,在桌面的菜单上敲了敲:“话说回来,荒尾同学还没点餐吧?”
狛枝同学究竟是哪来的立场嫌弃别人的妄想无聊啊。
“因为、荒尾同学把每个客人的名字都记住、努力营造出对每个人都很上心的假象不是吗?制造暧昧的距离感似乎正是概念咖啡厅笼络客人的商业手段之一,但我在电视新闻里看到过,说不定会有客人因此对你产生执着心哦?”
“狛枝同学可能不清楚,但是记住客人的名字是服务业的基础作来着……而且长期经营的店也就算了,在学园祭这短短几天就能对我产生好感的人真的存在吗?”
难得的机会,他居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规规矩矩、板板正正地在名牌上写着“凪斗”两个字。
两个孤儿每天给对方当父母到底算是什么事儿啊……
“反正也能收钱,不是好的吗。……等下……”
随便的佣人……”
“刚才是你作为女仆的设定吗?弱气型?伪名都没起,却有设定格什么的也太厉害了……”
换是与他高相仿的同龄人站在一旁,大多数人恐怕还是会本能地想要避开;而狛枝同学外表却没有丝毫侵略,弱不禁风,连发质也绵绵的。穿上色调一致的女仆装,完美地商品化、景观化之后,就更是有种很容易成为霸凌与犯罪的下手目标的印象。实际上,也确实因为不幸三不五时被卷入各种刑事案件。
“真失礼,在应付奇形怪状的客人方面,我可是毫无争议的大前辈来着。”
只叫一句名字就沦陷什么的,也太好搞定了……
“竟然会关心我这种不可回收垃圾绦虫遇到扰什么的,啊哈,荒尾同学还真温柔呢!……不过,比起我,是不是先担心一下自己比较好?”
“那拜托了哦,可以给我一杯咖啡、在上面画个爱心吗,凪斗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