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也不在意,继续说:“回想起来,那时候的我可谓是好奇心旺盛呢。虽然只有那一次,但是对那里的玩偶们印象相当深刻。因为看不到里面觉得很可怕,又想看得不得了,那种心情,荒尾同学能懂吗?从第一眼看到,一直到离园,都一直在想,究竟玩偶服是什么构造、员工是怎么看清外面的游客、和他们互动的,还有……如果摘下玩偶服之后,里面的人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我忽然想起对面疑似洁癖,连想到要穿别人穿过的雨衣都有点犹豫。如此说来,我在黑咕隆咚的不知第几手的玩偶服中被蒸出一的汗,肯定也会让他不适吧。
考虑到他莫名其妙的事故质,连陨石撞飞机仅一人生还这种极小概率事件都能发生,此举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他若无其事地说着,接过我手中的气球。
狛枝同学对旋转木以外的绝大多数项目都怀有巨大的疑虑。
我向他确认:“摩天轮、过山车之类的项目我知你玩不了,那气球呢?没什么问题吧?”
全缺乏色素的狛枝同学拿着糖果色的气球,宛若童话故事里的插图。
“狛枝同学,看镜——”
“荒尾同学平时就是负责穿着厚重的玩偶服、给小朋友发气球吗?”
不知何时起,他已经对着我摆在桌上的套端详起来。
“没错。就是这个。算半个力活,是苦差,所以给的时薪比较多。可惜刚才发出去的气球就是最后一个了,等我一会儿再去拿一点。”
“现在你知了。幻灭了?”
我一时搞不懂对话的向,没有接话。
我一边用巾汗,一边说:“虽然我在这里兼职,但其实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福利待遇啦,充其量就是消费有员工折扣、气球多给你发几个之类的……”
答:是一臭汗的刻薄穷学生荒尾有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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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换班的时候,我以权谋私地带了好些个气球,令路过的小朋友们都为之侧目。
“嗯,应该没问题。虽然也会爆炸,但至少是比较安全的那一种爆炸。”
兴,但闷在里面还是颇有些折磨。
“耳可能会破裂出血,但不会出现生命危险的那一种?”
他不明所以地抬起眼睛。
·
“比较安全的爆炸又是什么爆炸啊……”
正想着要不要退开几步,就听到狛枝同学开口:“说到玩偶,我小时候有过和父母去游乐园同行的经历哦。”
我愣了一下,本能地抓起收费点桌子上的拍立得:
“有种满足的心情……真是不可思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