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是雪吗?” 她问。
而他如今,就在自己畔。
“你们在这里也能住几日,我给谨行开上方子,调一调他寒这病,以后月事也不会那么痛。”
那一房间就是当年卿容养病时住的。谢渊望着那个房间片刻,忽然笑了笑,“我曾经陪我父亲到过药师谷,他前去为友人求药,我因此在这里留了数日。好像……我那时候曾经见过你。”
她心里的,忽然凑上去在他颊侧轻轻亲了一口。
“......” 从怀宝宝三个字出口起,谢渊的脸颊立刻飞快地红透了。卿容看他明明已经害羞得受不了却不能失礼地离开,还要抿着强作镇定撑着向谷主点谢的样子,觉得实在是太惹人怜爱了。
他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她在叫自己,“嗯。你是谁家孩子,为什么要把窗纸戳破?”
“是雪。” 他意识到那孩子可能患了什么重疾,以至于在药师谷这样常见的雪都不怎么见过。
“你给我拿一点点雪好不好?就一点点。” 那个小姑娘期待地趴在窗的那一面,“我看一看立刻就回去了,好乖的。”
大大的,明亮的眼睛,眼下一枚比针尖大不了多少的殷红小痣。她看见了他,小小声喊:“哥哥!哥哥!”
“啊……那时候的人居然是阿渊呀。” 卿容听着他的描述,忽然回忆起遥远的记忆角落。
卿容忽然觉得往日那些她已经遗忘的岁月在与谢渊相时奇异地重现,有种
谢渊犹豫一瞬,自边的绽开的梅花上拾了一点雪,放在她眼前,“看完了快回去吧,莫受了冷风。”
“哎呀……年轻人真是好,甜甜蜜蜜的。我让人给你们安排了卧房,还住在冬苑,一路劳累下来,快去吧。”
第二日他们便离开了药师谷。他也始终不知那个没有见过雪的,好奇的小孩子究竟是谁。直到当初妙风提到她消失的那些年中,有两年是在药师谷度过。
其实,早在妙风从前向他提到她幼时在药师谷住过时,他便想起来这件事了。
童年时那只眼睛于是又一次出现在他眼前。
“……” 谢渊见她还不肯回去,只好将手指托着那一点雪伸进去。幸而他寒,手指冰冷,雪并未化得很厉害。
白雪积在檐下,旁边一扇掀起窗板的窗后挂着的厚帘子被小心翼翼掀开,他看见一白的手指悄悄戳破了窗纸,挖出一个圆圆的小。
“这样看清了……唔!” 他猛地将手指收回来,惊得眼睛都睁大了,脸颊有些发红。
“!” 谢渊侧眸看着她,张了张口,最后却只有些无奈地转过脸向叶存青笑了笑,“……让谷主见笑了。”
“怎么不甜,一点也不像白糖。妙风骗人!”
乌里雅苏台的雪纯净得几乎透明,纯白如雾,寒冷如冰。
他只寻到人说了一句,立时就有人过去看她。他隔着屋听见里面人给她检查了一遍,知她无碍后方去寻人。
很凉。
指尖尚存温热的感,那个小姑娘居然住他的指尖,把雪从他指上舐走了。
是了,眼下确是有殷红的一点,不过针尖大。那时候小小的,看来是随着年岁长大了。
“我看不清,你把手指伸进来好不好?” 她地求。
她那时候好像就已经会骗人了。就如长大以后一样,轻轻松松骗到了他。
小孩子悄悄将那个小挖大了到能容下两三手指进出,忽然那手指缩回去,接着一只眼睛出现在小前面。
那时候已入二月,药师谷前一日晚间仍落了一场大雪。第二日一早,他踏着一地松的新雪前去东阁寻谷主的使女,恰经过冬苑。
里面的小姑娘咳咳地咳嗽出声,犹自恼恼地抱怨。谢渊被她咳得将方才她的失礼忘到脑后,见她还不肯缩回去,直接解下自己的长裘罩住窗,遮住那个小,“不要再出来了,我去叫人。”
小小的阿渊也很温柔。他手上的那一点雪被她在嘴里化掉,并无期待中的甜味。
是个孩子的手指,他有些觉得好奇又有趣,于是不自觉停了脚步看那孩子想要什么。
“你是不是怕寒?快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