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确实过了。谢渊可以承受她肉上的惩罚,可是心理上的却禁不住。今天大概是在他人之后高,及了他的心理底线。
谢渊休息了格外久,才勉强支撑着起给自己清理。他的手摸自己锁骨的时候在上面留下几个红指印,谢渊也没注意到。卿容把他的手翻过来一看,右手的三个指尖都扣在石上磨破了。
那只修长白皙的手被她握着,微微发着颤。
卿容怔然了一瞬,捧住他的手拿药细致地涂上,用白绸在他手指尖仔细裹出三个小指套。
夜里卿容睡在他边时,感觉谢渊在不安地翻。伸手过去一摸,谢渊居然有些发热,嘴干燥。
也并不奇怪。她这些天连日折腾着他,休息不好又要不断地承受,再加上蛊虫半年时有些萌动,他的即使有内力支撑着,长久于虚弱状态下也很难不生病。
不过毕竟底子在那里,以他的质发发汗休息一夜就无事了。
卿容点亮烛火,去外间的瓷温壶中给他倒了杯热水。回来看了看,谢渊脸色苍白,脸颊却浅浅红着,好看的干燥起。温度并不低。
卿容抱起他让他倚在自己怀里,把水慢慢喂给他。手心里内息透过背心大而入,游走在他周。
谢渊大概还在昏昏沉沉,不安地微微在她怀里动了动,将脸靠在卿容颈窝。
卿容把他放下,拧了条巾子给谢渊着脸颊和脖颈。那双黑澈的眼睛微微睁开注视着她,像是有些恍惚,“……阿容?”
声音低低的。卿容愣了一下,忽然意识到谢渊发烧烧得竟然已经忘了她后面的所作所为。
“公子,是我呀。” 少女放了声音,“你生病了。”
“……是么。” 他轻轻闭上眼,“辛苦你了。”
“要给公子请大夫来吗?” 她披着卿容的假面,温柔地摸着他发热的额。
“不用。” 谢渊动了动,眼底有些恍惚,“秋日太干,这病小时候就有,缓缓就好了。”
啊。还以为是在秋天。可惜才入秋天不久,她的假面就破碎了。
“那就好。” 卿容抚了抚他的长发,“公子病好了,阿容给公子桂花糕吃。”
“……” 那双清澈干净的眼睛又一次睁开望着她,慢慢清明的眼底倒映出少女美如花的面容。她勾起角,那枚小痣依旧如初见那一面一样,落在他眼中,亦有惊心动魄地一颤。
卿容看见谢渊的眼光有些空茫,那双黑澈的眼中像是笼了淡淡的水汽。
“我好了,阿容真会为我桂花糕吃么。” 他微微呢喃。
“会呀。” 卿容用帕子替他脸,“所以公子要好好休息,快点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