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这般了……”陈清轻叹,叫醒太医。――他始终没有走过去探视李容的遗,皇后和李信都松了口气,特别是李信,他觉得有愧陈清,那把匕首那么美啊,他给弄脏了。
后话:登基后、过完十五岁生日的李信,接回大他一岁的小婉姨姐姐,从此,小婉姨姐姐再也没有出过,那对老父母偶尔进小住,小婉姨姐姐依然纵得上了天,新帝李信给的,两人像小孩儿时而拌嘴玩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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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线再度挪移,回到陈清大婚当天。
礼、钦天监再多人手也应付不了如此急的任务,好在有皇后娘娘鼎力相助,如大喜花轿连轿夫到侍卫都是皇后娘娘增派的人手。
大喜花轿接受循例出盘查时,轿里的新娘已非陆婉。
皇后的人带走了陆婉,手极佳的李婆婆趁机将着同样喜袍凤冠盖的陈漪进轿中。
陈清要给女儿一次风光大嫁、拜堂、房礼仪,且由当朝皇帝亲自主婚,文武百官齐来恭贺……
当然,他不能让不知情的老母亲接受儿子和庶出孙女拜常成亲,所以老母亲的车便被堵在城郊万佛寺进城来的路上误了时辰迟到……(见第40章)
他和陈漪――他的亲生女儿――就这般在他的陈府、在当今圣上的主礼、文武百官各宾客注视祝福、在红烛高烧的喜堂、在司礼人、喜婆的司仪下,【拜天地、拜高堂(由皇帝代受了)、夫妻对拜拜】,完成大婚之礼。
虽然司仪人总是唱念陆婉的名儿有点让他们父女俩膈应,但拜堂的人终归是他们,霞帔里的陈漪在心里固执的一遍遍纠正司仪的念词,她努嘴磨牙:这笨司仪总喊错名字,改日定让爹爹打你……
随着司仪一声拉长音的:【礼毕,送新郎新娘入房】他牵着喜袍红袖里那只他再熟悉不过的柔弱无骨的手手,缓缓的和迈着小碎步的女儿迈向他们的喜房。
里来的喜婆侍女都让他赶出来,他对钦天监的人说:深牢十四载,有些儿怪癖,任何生人禁入他的厢房,明儿一早也不用搞那一套虚礼。
理解理解,监礼人讪讪退下。诶,都想多知些这当朝最俊朗的大人房乐子呢。
掀开霞帔盖,俏的小脸扬着个大笑脸看他,该羞的时辰倒不羞了,笑得都见牙不见眼了。他无奈的跟着她也冽开嘴笑。
“爹爹,阿漪似在梦……”
“不是梦。爹爹啊,就想让阿漪此生无憾,和心爱的男子成亲、拜堂、房。”他温柔柔的轻抚她的笑脸。
“嗯,和心爱的男子成亲、拜堂,有那么多宾客来贺,皇上主婚呢。阿漪是最幸福的女人。”她笑着渗出了泪。
父女俩在红烛旁深情对视、喝交杯酒,在撒满花生、红枣、桂圆、莲子的喜床上嬉笑翻……
他被她感染得似年轻了十几岁,如少年般不知所措的兴奋快乐,他在她耳边说:“小生第一次成亲,第一次房,竟不知如何行周公礼?小姐你可懂?”
她嘻嘻笑摇,并不甚羞,平时撩一下就羞得不成样子,今儿倒只是笑、笑、笑。笑得真好看,杏眼儿都弯成月牙儿了。
她倒在床榻上,迷蒙着双眼看他,一个劲儿的喃喃:“欢喜、欢喜,阿漪好生欢喜……”
他也欢喜。
为这女,他不惜连环设陷、轼君、改朝换代,且出手迅捷,李容竟朝他猥琐、苗直指他的阿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