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面包已经凉了,但不妨碍他大口往嘴里,井觅荷给他倒了杯牛:“这是你爸爸买的。”
老师抓住他的手臂大笑着:“你瞧,这不是就有难过的事情了吗。”
“唔!”湛开霁噎住,捧住往下咕咚,一边和她抱怨:“我今早跟爸爸说我很想吃,他都没有搭理我,只给妈妈你买。”
“如果小动物去世了你不会难受,那你想想看,如果爸妈离开你了呢?你会不会难过。”
连爸爸都可以为了没有妈妈的亲亲而难过生气,那他也可以因为害怕妈妈离开而难过,如果一定要有人与众不同,那绝对不要是他,他要变成乖孩子。
这些年来她一直担心儿子会变成一个杀人犯,从怀他时便怀揣不安,即便湛娄金盆洗手,可这改变不了他杀过人,就连她的手上也沾过人命。
湛娄回来时候,井觅荷已经醒来,疲倦的把手臂搭在额,他打开卧室门,询问她饿不饿。
一郁陌生的香味不知从哪里飘来,井觅荷睁开眼,看到他手里提着致红色的包装袋,里面装满了面包糕点。
湛开霁心心念念没吃到的面包,回家便看到了格外眼熟的包装袋,井觅荷坐在沙发,朝他招手来吃。
过他成熟,不知这是什么意思。
挂彩的湛开霁了鼻子,低看着蹲在面前的盈盈老师,不满撅起嘴:“妈妈才不会离开我。”
井觅荷注重他的教育,更重视他生长的环境,为了让他不变成湛娄那样的人,她把能给的关爱都给他,可这些还不够,湛娄没好一个父亲的角色,他自始终都放任他任何事。
井觅荷点,他便没说话,眼睛还直勾勾盯她。
“我交了好多好多朋友!他们是苏雄,袁星文,冯桐,靳怜雪,可喜欢和我玩了,老师说我长得特别可爱!”
“是这样吗。”
“尝尝,湛开霁闻到这家面包店很香,我就想着买来给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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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儿园的盈盈老师跟他说,打架即便是赢了和输了都不光彩,他不会哭,是因为还没找到会让自己难过的事。
乱糟糟的长发被他捋顺,落在前,井觅荷拿起松的面包放进嘴里,她平常吃惯了饭菜,吃到这些东西当然觉得好吃。
湛开霁很开心自己找到了和大家相同的事。
他扔下书包笑着扑进她怀里:“妈妈最好了!最好了!”
湛娄将手穿进她的腰下,把她绵绵子扶直坐起来。
他一下能记住这么多名字,井觅荷觉得惊讶。朋友多,的确是件好事。
她脑袋低着,眼珠子抬起,跟他对视的目光,夹着他即将释放的情绪。
直到井觅荷抬吻他,才抚平了他焦躁的心脏,刚才急的手心出汗,还以为她忘记了。
“好吃吗?”湛娄弯腰把脸凑在她眼前询问。
“今天在学校都学了什么?”
“嗯!爸爸还把我送到门口就走了,是赵老师带我去的班里。”
湛开霁知自己跟别的小朋友有不同的地方,他不会哭,不会因为动物死了的小事伤心,也不会因为幼儿园毕业分别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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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在这里,他是不幸,又是幸运的,他遇到的都是好老师。
井觅荷撑着额,抚摸他蓬松的短发,绵绵的,小家伙脑袋总是很聪明。
湛娄: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