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火热温的气在你们之间淌,昏黄的灯光下一切如此朦胧,如烟似雾。
“克莱尔。” 你听见德莱恩呼唤你的名字,嘴微动,声音吐出。
他的手搂着你的腰,一、二、三,一、二、三,节拍稳定。他手心的温度透过衣服传到你肌肤上,让那一小块肤变得起来。德莱恩凝视着你,你的目光也落在他上。他窄而有力的腰,的背脊,脖颈修长,那双湛蓝的眼睛与灿烂如阳光、甜美如蜜糖的金发。他的脸颊带着薄薄的红,嘴也是,他的嘴……他一定有用那个膏。
“我真希望能永远看着你的眼睛,克莱尔。” 年轻的德国军官将额贴紧你的,鼻尖相接,那种轻微的意自那一点渗透到你的心脏,让你毫无来由地觉得心脏随之缩紧。你们的呼为一,气温热颤抖。
“文森特。” 你喊他的名字,你们在一团混乱中到床上,赤如你们尚在伊甸园中的先祖。肌肤相贴,温度火热,德莱恩在发,他得像块火炭,脸颊和口都是红晕。你知他没在高烧,是情绪让人发。每一滴血都以倍速动,汹涌在你们彼此的中。
你用手指给他扩张,那个柔的地方
“克莱尔,我。” 德莱恩说,而你照了。德莱恩的大向你打开,他没有闭上眼睛,而是注视着你。每一分,每一秒,如此迫切,如此渴望。他像是要让你的影像刻进眼球和脑海,直到每一个瞬间当他闭上眼睛,你都能如在他眼前。
隐隐如闷雷的声响自遥远的地方传来,一声又一声,被音乐声遮掩得若无其事。你听见了,为此脊背有一瞬的僵,但是你依旧了下去。
吧,吧。是的,一切就要没关系了。
一切如烈火。
德莱恩和你抱在一起,肤贴着肤,像是要入对方的,甚至灵魂也要黏在一块。你的落在德莱恩的金发上,他的额、眼睛和鼻梁,柔的嘴。汗水从他的额落,腰背绷紧如弓,他如此迷人。
么?德莱恩,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你想问他,但你的嘴只是碰了碰。
他一直如此迷人。
“通往永恒爱情的路是一窄门。” 你听见你的声音响起,同样发抖,“只有少数人能到达,而大多数人都走在宽路上。而我想,几乎无人可以抵达终点。”
你们也几乎没那首音乐是怎么放的。那些步子越来越快,最终你们戛然而止。德莱恩紧紧抱着你的腰,而你压着他的脖颈。距离咫尺,呼相接。
想法如此混乱,缺乏规律。你已经太久没有碰德莱恩,他也是一样。你们的鞋跟敲打地板,在上面发出清脆的哒哒声,像是那类夏季暴雨。它们越来越快,脱离节拍,脱离束,你和德莱恩,那些越来越凌乱的舞步,你的脚踩到他的脚尖,你说抱歉文森特,他说克莱尔没关系。吧,吧,一切都没有关系了。
“我真希望这一刻能永恒,关于你,关于我,关于……” 德莱恩急促息着低声说。他的声音几乎在颤抖,“克莱尔,你还记得我们有天曾经说起过吗?”
他没能说下去,关于代价到底是什么。话语中断,你看着他的嘴颤抖着,然后他低下猛然吻上来。如此急切,如此留恋,仿佛全世界就要在第二天毁灭,而你们都不再有机会看到明天的太阳。
“是的,克莱尔,也许你说得对。” 德莱恩捧住你的脸,“可总有人能到那里,只不过必有代价……”
“好,文森特。” 你听见自己说,然后轻轻握住他的手,“来吧。”
你们贴得越来越近,你忍不住去看少校的眼睛。清澈明亮的眼睛,恍惚迷离的眼睛。湛蓝如天空,璀璨如宝石。他的军装外套脱下来,德莱恩穿着笔的衬衫,他金发上的水珠反着柔和的亮光。
而你没有推开他。
德莱恩打开了留声机。你听出那是肖的。不那么忧伤,甚至是轻盈的。唱片旋转,从金色的喇叭花口中乐曲水波般淌而出,窗外在下雪。你几乎能听见雪粒落在屋檐的轻微细响。那种沙沙声让你觉得平静,就像你记忆所及的小时候,窗外在下大雪,而你在温的室内,所有寒冷被隔绝在外,那种睡眠格外香甜。
你们的尖搅在一起,嘴激烈地相碰,凌乱得几乎有血腥味。牙齿发抖,浑战栗,你的尖掠过德莱恩温的口腔,少校的肩膀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