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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你们不知何时会风暴骤起(剧情/情感/转折)

        而在那之前,每一秒的平静都如此珍贵。

        “他们会成功的。” 你说。

        你知这完全是自欺欺人,德莱恩那么忙碌,他从早到晚忙来忙去,总不会是为了你们的胜利有一天会降临。但是知德莱恩没有负责那些依然让你觉得如释重负。背了有些时候的巨石轰然落下,你看着它入深谷,发出巨响,标志着它不会再一次落上你肩。而在新的压上来以前,你觉得如此轻松。

        “太小了。” 德莱恩向你展示它过小的握把,挑了挑眉,有点儿轻飘飘的不屑,“设计真糟糕,我的手都快抓不住它了,在战场上肯定很容易脱手。”

        一个破损不堪的纸片从致的项链坠边框中出来。那是一个标签,折叠了两折,让它能被稳稳压在相片下,上面印着“ZYKLON”的字样。

        “反正它没上膛。” 德莱恩嘀咕说,但他还是把它安稳地搁在床柜上。然后少校微微低下让额抵着你的颈窝,他舒适又放心地靠在那,呼平缓,看起来快睡着了。

        “它也不是给你用的,文森特。” 你啼笑皆非地反驳他,“那是女式小手枪,它也不是为了上战场。好了,别在床上玩枪。”

        那天晚上你还是和德莱恩一起呆在被子里。写完的日记被放在抽屉里,德莱恩正在向你展示一把小手枪,袖珍左轮枪,他从一个军官手里拿到的,只是觉得有趣。他这些天太累了,以至于一点小的趣味都能成为生活的调味品。

        “克莱尔。” 德莱恩忽然低声说,但是相当清晰,让你的神经划过一阵细微的波浪。你想听见下一句,想知深夜他想说些什么,但是没有了。

        德莱恩。

        寂静

        ZYKLON毒气罐的标签。

        但你忽然想问些什么。其实是多余的问题,鞋底的标签简直是最有力的证据,但你就是想问问他,即使那可能结束平静的氛围。

        任何能证明暴行发生的东西都不被允许外,但是你从德莱恩的鞋底发现了它。它就粘在那儿,没人会检查少校的鞋底,它因此得以保留,你将标签尽量完整地撕下来,压在项链坠下。

        大号项链坠,里面是德莱恩那张照片。年轻的军官向看见照片的每个人微笑,你把那张相片抽出来反扣在手心,又抽出一张衬纸。

        乔纳斯将它接过去,他的六芒星臂章被巧妙地拆开了几线,男孩将那个标签接过去,进臂章下。然后你们将臂章好。那几乎是仅有的不会在出入别墅时被翻找的地方,拆开再上过于繁琐,士兵们厌恶碰那东西,好像一个臂章上沾着足够致命的毒素。况且任何有价值的东西都难以藏在那么小的地方――除了一张小小的标签。

        年轻的少校睡在你怀里,房间中安静无声。德莱恩的眉微微蹙着,让你觉得他肯定没在个好梦。他已经很久没有过像样的好梦,即使你就在他边。

        几乎在你没察觉的时候你的手已经及德莱恩的发丝,蜂蜜在你手指间动,他的肌肤在黑暗中散发温度,让你想去贴近他。你想贴近他,正如德莱恩想要时时刻刻握住你的手,在平静的海面下巨浪正在汹涌,你们都不知何时会风暴骤起。

        看样子他把你当成了其他来问话的同僚,在半梦半醒间回答得相当敷衍,甚至没说明是哪个路易斯。但这已经足够回答你的问题,德莱恩不曾负责毒气室,至少他不曾亲手将那些人送进那些号称是浴室的房间。

        为此你感到有瞬间的轻松。

        你不知这些有多大用,想要逃离的人、标签、图纸,近的军队。即使他们成功,那些东西能让这儿快点被发现吗?你不知,在结果到来之前也无从证明。但你们依然这些事,你、你们,很多人。曙光将近,而你们不愿只是等待。

衣服挂进衣柜。但随后你也进了浴室,在那儿你打开了着的项链坠。

        “莱恩他们准备找时机行动,直接逃走的人都失败了,所以他们打算先躲在7营区的木材堆下,那儿附近的篱笆有个漏,等德国人觉得他们已经逃出去以后再出去。” 乔纳森快速地悄声说,“他们还有焚尸炉那边的建筑图纸。”

        “文森特,你去过毒气室吗?” 你问。

        “前几天我抽查过储藏B型气的仓库……别的那些不归我负责。” 年轻的军官糊糊地说,话语看上去已经和梦境黏在一块,“去问路易斯。”

        然后你们不再谈论那些。乔纳森离开时你看着他经过别墅的门口,那些人搜查他的周,即使你知出问题的可能微乎其微,你依然向天父祈祷,一遍又一遍。你的指尖寒冷得像是浸泡在冰水中,直到你看着乔纳森,年轻的男孩走出这里,他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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