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入那一日。
“有劳汤妈妈,潆泓。”
“二,大爷和太太说,您有孕子疲累,今儿不用跟着去了,大爷会代您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太派老给您送些南边儿来的果子,让您多吃些,好好休息。”
“有劳汤妈妈,二赏赐给您喝茶的。”潆泓给汤妈妈银子,汤妈妈千恩万谢的走了。
“是,我知爷待我好,我的意思是,只要爷不负我,踏踏实实的,大家相安无事,冷姐姐与我,不也好的?”
结果这时,汤妈妈进来了。
“母亲今儿探你,都说了什么?”薛容礼搂着殷绮梅,自后圈着,给殷绮梅腰位,亲了亲殷绮梅的耳后,格外亲昵享受。
“爷,明儿我想和太太一起入给太后请安。”
“说太后赏赐了很多礼,我在府里闷着也是闷着,不如入谢恩请安,也是应该的。”殷绮梅撒谎不打草稿。
殷绮梅懒床,痛苦的早起,任由丫鬟婆子们给她梳妆打扮,她自己却耸拉脑袋,昏昏睡。
殷绮梅干脆放弃假话,直接淡淡的说:“本来你就不可能只有我一个,纳一个,两个,不都一样吗?”
殷绮梅高兴的不得了,赶快把上拖沓的衣裳让人帮她脱了,发摘了华胜,发髻都没拆开,扑回床上睡回笼觉了。
薛容礼把她板正过来,面对面直视这个女人,目光深邃锐利:“不一样!”
“爷,你陪陪我呗,我有点害怕,还从来没见过太后娘娘呢。”殷绮梅把手覆盖在薛容礼的手背上,撒般的抓了抓。
却因为殷绮梅涨红脸喊出“不要……腰疼……”四个字,生生停下。
其实满三个月上就能行房了,但薛容礼记挂这是女人的胎,绝对不能出岔子,忍住了。其实也是他在礼尚书别苑里,受用了美婢“伺候”,火没那么大的原因。
薛容礼哼笑,不戳破她,嗅着殷绮梅上的甜香气:“你想去就去。”
黑暗中,薛容礼慢慢睁开眼,声音诡异的平和:“我已经要纳赵氏了,现在她有孕,太太是要让我一同去相看钟氏,你确定让爷去?”
去里的路上,薛容礼穿着墨色山水蟒纹蜀锦长袍骑御在前,潘氏的华丽紫色宝盖响铃车在后。
高高的,复杂的,美的惊鸿髻梳好,谨慎小心的簪上一对儿赤金镶基国鸽子血红宝石的芍药花形华胜。
薛容礼神色复杂,执起女人的手亲了亲:“你晓得爷待你的心就好,不爷有多少女人,你始终是爷心里最重,最疼,最爱的,你一定要争气,一举得男,日后多给爷生几个儿女,有爷和子嗣在,谁也不敢越过你。”
殷绮梅没说话,只是点点,睡着了。
和太腹黑太狡诈的人说话就是这点不好。
跟着薛容礼的玉锄也不敢多问。
其实他也明白主子为什么不带金斗他们,而是选了已经被拨给二使唤的自己。因为主子得让二放心。玉锄不明白的是,明明二也能入面请安一回,临了出门子,爷却又不带了,这不是让二伤心吗?
看着殷绮梅睡颜,薛容礼却久久没能入睡,思绪繁乱,再到渐渐清晰。
潆泓、醉珊、尔蓝、春等丫鬟严阵以待,把殷绮梅打扮的花枝招展,样样都选最面华丽的。毕竟这是殷绮梅第一次以正三品诰命夫人的份随着大太太和大爷入给太后请安,毕竟是后,在场的肯定不止薛太后娘娘一人,还有一些后妃等等,殷绮梅就是卫国公府的脸面和诰命的脸面。
他哪里知,薛容礼就是怕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