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没有下辈子可言。
他的结动了一下,脸色惨白无比,却强扯出一丝微笑来,他说:师尊……徒儿心悦你啊。
他还说,信封的最里面,藏了他最后的意识。
他一直与我歉,我一直拒绝。一直拒绝一直拒绝一直拒绝。我恶心他厌恶他,他侮辱了我的。
也是我第一次感到恐惧。
魔修渡劫的风险太大,他不想死掉后忘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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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救了他。他死缠烂打地追了我好久,抓我的衣袖不吭声,就一直跟在我的后面,可时间久了总会碰到棘手的事情,我被当时修为高于我的妖物重伤,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到一条小溪的时候轰然倒下,他慌慌张张地将我从溪水里捞出来,不知给我胡乱喂了什么东西,又或许是药物,我的情况好转许多。我本以为我要死在山脚下了,被师兄知了又得挨一顿嘲笑,没想到被这小子稀里糊涂地救了。
我将他带至了宗门。
他对我说,师尊,对不起,我不修无情。
【完】
准备离开时,他便冲过来抓住了我的手腕,将我抵在墙面之上,力气太大,我本动弹不得,只得皱眉呵斥一句,你想干什么!你要以下犯上吗!
――你已经不适合修炼无情了。
某天我这样告诉他。他的神情是肉眼可见的慌乱。
师兄对这个新来的小朋友很是欣喜,我也没教过人之类的,只当了他的一个冒牌师尊,他似乎也没什么意见,师兄便教了他许多我派的本门剑法,我见他的修为是肉眼可见地在涨。师兄某日与我说,你从哪儿找来的好苗子啊,才教没几个月便能熟练掌握心法加之运用了,天赋不错啊。我说出门山脚下捡到的。师兄看了我半晌,我本来都以为你是打算把他带回来当童养媳的呢。我怒目而视,你又在瞎说什么!他是男子!什么童养媳!
在他意识快要消失的时候,我告诉他。
他的修为越来越高,脸庞轮廓愈来愈冷峻。外人面前永远不苟言笑的他却会抓着我的衣袖,小声地喊我一声师尊。那眼里的情绪被我尽数躲去。
但你答应过我,会等我的,下辈子会等我的。
他的修为已经高我许多,已经没必要叫我师尊。却固执地叫了这么些年,只为了这种混账事吗?我奋力地挣扎,都不能挣脱他的怀抱。他说,师尊不能抛下我的……我……我真的……他好像真的要哭出来了,嗓音颤抖得不像话。
外面的雷声轰鸣,昭示着渡劫者危机重重。
梦到这里的我一下惊醒。
我问他的名字,他说薛成屿。又问他的父母,他说死了,说这番话的时候神情寡淡得不可思议,只木愣看我。还问他有没有其他亲人故交,他说没有。
他写了许多说了许多,却没再说过心悦二字。
情感这种东西,我并不需要。
我在这个夜晚被他强迫了。
再之后来,薛成屿愈发黏人,我也不曾有过那方面的想法,哪怕他的长相确实够讨小姑娘喜欢,连我那早就活了五百多年的师妹都心悦于她。我只冷眼旁观不加理会。却未曾注意过薛成屿看我时灼灼的目光――有时我也会想,要是当时我制止了,会不会更好一些?答案是没有后悔药。
这些啊,都是我骗你的。
可以,是练无情的苗子。
我莞尔一笑,便将信封瞬间给销毁掉。
师兄摸了摸鼻子没再说话了。
他永远不会懂我这种试图领悟无情之的人。
桌上还有没来得及翻开的信封。我打开来看,还是薛成屿的字迹,只不过,这是最后一封了,以往的都被我尽数销毁掉了。上面写着他想与我一起去游玩的地方,他说他知我厌恶他,但他不会介意。堕魔是他无法突破自己的心魔从而导致的,他是不会怪我的,也希望那些人不要再误会我了。
这句话简而言之的是另一层意思:我不需要你了。
这句话将我带入了深渊。
后面发生的事,只让我感到了窒息与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