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呻时,你心里顿时一惊,慌慌忙的抬起,果然就见男友从床上落,半边子俯趴在地,脸色刷白,牙关咬紧。
之前都是他站在你的面前为你遮风挡雨,而现在,你必须当他最后且唯一的盾牌,让濒临破碎的他躲进你的怀里,听着你的话语,枕着你的守护,安心的睡去。
你告诫自己不能崩溃,最起码不能当着男友的面崩溃,要是你都崩溃了,他一个人该怎么度过这段时间?
你觉得,你这辈子最耐心最温柔的时刻也不过此时了,连你最喜欢的外公都没得到这种待遇。
因为你潜意识的就认为,你的男友肯定不愿意你提及这个鲜血淋漓的伤疤。
你像是捧着一个易碎的瓷娃娃,把易碎的男友小心翼翼的扶回床上。
他垂凝视着边蹲着和自己说话的你,从你的角度看去,你第一次发现他的眼睫原来又密又长又黑,睫尖微微的
想起以前你边的朋友也有过这种情况,当时你还好奇问了几句,对方和你无话不谈,就耐心的告诉你这事必须及时药疗养,还要细心呵护,不然以后病一大堆。
显然是拉扯到伤口的男友靠在你的怀里,脸色惨白,都在微微的抽搐,却顾不上自己的疼痛,缓过来的第一眼就急忙看向你,上下扫视了一圈没看见什么后还不放心的反问:“阿绵,你没伤着吧?”
“你没事就行。”男友艰难的扯了扯笑脸,“放心,我也没事,你扶我起来吧。”
你看着他无力靠在你怀里出痛苦的表情,扭曲了神色,小口小口的着气,苍白的手背泛起青,细长的手指颤抖攀附上你的裙角往里搅弄,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不忍心他再多受一分钟的痛苦,你慌慌忙忙的把他抱回床里安顿好,确定他不会再落下床出意外后,转就拿了钥匙风风火火准备出门去买药。
男友是一个极其善于忍耐的人,可光是清除内遗留的浊物就能让他痛的忍不住出声,那么受到那些残暴的,非人对待的时候,他又该有多么的痛苦。
这时的你感觉眼睛有些酸涩,趁着男友没有看见,你悄悄掐着大自己把眼眶里的东西都吞回深。
过了好一会儿,你才瞧着他的表情逐渐变得平缓,但眉目之间仍有痛楚徘徊不走。
闻言,男友脸色腾地一下就红了,红了又白,随即转开眼,紧紧抿。
为了你,他忍受了多少的伤害与痛苦呀?
“白藏?!”你忙丢了枕套跑上去扶他,关切,“白藏你没事吧?”
你抱着男友,在心里暗暗对自己和他发了誓,从今以后你会保护他,从现在,到未来。
“不可以!”你第一次这么坚持,“你医院不去都算了,怎么能连药都不!?必须,要是不我只能打电话把你送医院了!”
你使劲摇,满目心疼。
你在门口犹豫了半响,又小步跑了回来。
“怎么了?我弄伤你了吗?!”你手足无措的扶着他的手臂动也不敢动。
“没…没有,是我自己的事。”男友抽着冷气答你,“和你没关系,阿绵,别担心。”
你再三坚持,威利诱都用尽了,男友横竖拗不过你只好答应。
刚落回床上,男友闭着眼闷哼一声,薄薄的角都被他咬白了。
这也就导致如今即便是一点点的举动就能让他整个人痛不生,恨不得生劈成两半。
只是临走前,男友虽然一字不说,目光却紧跟着你,狭长的漆黑眼珠深沉似海,沉静的眸光绵延细水般的延伸进你的眼底,看的你心口都要化成水。
5
你想起朋友当初的再三警戒,上就说:“白藏,你那里必须药治伤,不然会留下病!”
情况再明显不过了,不解决他痛苦的源,他的伤就不可能会恢复。
乖巧坐在床的男友像个大大柔的玩偶,外表看着完好无损,其实里面的一塌糊涂,随便扯扯就会碎成一地。
“我很快就会回来。”你回到他的边,靠着他的手臂再三保证,“我就在楼底下不远的药店买药,买完就会立回来,一秒我都不会耽误的,你在家里等我一会儿就好了!”
他宁愿它掩藏的越来越久,无论是抵着伤口缓慢的修复,还是伤势拖延成了溃烂,他也不愿让你及一丝半点。
他低声:“不用了,后面会慢慢好的。”
你愣了一楞,猛然就反应了过来,男友的那里一天下来都还没有药医治,浴室的时候他只是给自己清理了里的东西和抹了伤药而已。
眼下的男友靠在你怀里,英俊帅气的脸庞煞白,没有血色的嘴角抽搐,细长修长的手指颤抖着抓紧了你的裙角,指尖都掐的泛了白。
不你是无意识的忽视还是有意识的忘记,你都没有过于关注男友真正受伤的地方,自欺欺人的过了此事。
此时此刻,你看到他的痛苦,看到他的忍耐,还看到他对自己的羞耻与对你的贴,这让你猛然地想起在浴室门口无意听到的那一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