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一脸恶心的表情？”

        “那个，有没有可能……说得再简单一点？”路迦挠。

        路迦震惊地站起来。

        “就像人类崇拜神明一样。因为萝西塔轻松解决了你的危机，所以你潜意识中尊崇她，敬爱她，觉得她强大、无所不能。”黑猫耐心解释。

        说对峙也不尽然，如果有人看到这个场面，只会觉得是猫在对魅魔进行单方面欺压。

        “我只是比较聪明，”黑猫用眼角斜他，“你的症状，基本可以归为――崇拜。”

        “老大！！！”

        当未知的感情得到定义，那一瞬间的冲击力可以把人冲昏。不必黑猫多言，这一秒，魅魔中涨满了急需宣的情绪。

        “你怎么知？！黑猫真能通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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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猫打断他后半句，肯定：“那就对了。这是人类对神明表达崇拜的方式，你想这么，就证明你把萝西塔当作神明来崇拜。当然，现在整个辉金联――确切来讲整片大陆早就不行神明崇拜这一套，但与它本质相似的关系也有不少……”

        黑猫呵了一声，“心很快？觉得被陌生的巨大感情击中？好像有什么要钻破口？”

        然而，就像那失去警惕的剑齿冰狼一样，淫纹察觉不到萝西塔的靠近，给了她充足的可乘之机和作余地。

        路迦望着萝西塔走掉的方向，困惑：“我不明白……”

        黑猫叹了口气，语重心长：“我就问你，你现在是不是很想跪下来亲吻她的手或脚，哪怕只有衣角也行？”

        黑猫稍作停顿，伸出前爪开始数，“比如父母和子女，导师和学徒，老大和小弟……”

        路迦不知不觉买账，追问：“是什么？是什么？”

        －

        血肉横飞的暴打之后，黑猫指挥魅魔用巾掉背上那团黏糊糊的东西，一回看到他捂着口发愣。

        “……你这么一说，确实有点想，但又好像不止……”

        辛苦，但必须活下去。世上如今只剩五个魔女，不能再减少了。

        长青不灭，却脆弱易碎，朝不谋夕。

        炉边，魅魔与猫对峙。

        他即刻动向浴室跑去，口中叫――

复杂，它仍是非法纹里最难缠的一种，一旦沾几乎不可能去掉，除非刻下淫纹的人亲自出手。

        路迦思索半天，神色纠结。

        萝西塔在木桶中缓慢下沉。

        没有那些令人焦烂额的防御机制，淫纹不过是一种指令。只要撬动心逻辑，就能从源上动摇它的存在。

        魅魔脑袋转不过来，跟着念了一遍，“崇拜……？”

        ……和“魔女”这个族群异曲同工，看似无法被任何手段抹除，实则将生命建立在虚浮的条件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