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着，迷惘地问：“我……我可以吗？”

        “你可以。”苏纨坚定地说，像是在帮孙白拿主意，“只要你答应不说出今晚的事，不去报警，我就可以安排你出国。”

        孙白睁大了眼睛。

        “不说……出去……不……报警……？”她喃喃地问。

        “对。”苏纨斩钉截铁地应，“如果你想重新开始，就忘记今天发生的一切，对谁都不要提起。”

        “但是如果你说出去，”苏纨语气森冷，“你知后果。”

        孙白颤抖着看着苏纨。

        她如果答应下来，那意味着，她需要把今天的事深埋在心里，不论以后她为这件事多么的痛苦，不论那些回忆会不会如幽灵在她午夜梦回的时候扰她，只要她答应下来，往后终生都不可再对谁提及，哪怕是对着最亲近的人。

        但如果不答应，她想到苏纨前面说得那些话，哆嗦得更加厉害。

        孙白的眼角还挂着泪珠，她怔怔地看着苏纨，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她最终点了点。

        苏纨松了口气，出了欣的笑容。

        “既然如此，”她轻松地说，“那我们找个时间，签一下合同吧？”

        尚在痛苦中的孙白听到合同两个字，结巴地喊着：“合同？！”

        “对呀，”苏纨点了点，“我们签个合同”

        “夫人。”孙白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人，“我已经答应了。”

        她已经艰难地答应下来，而她却还在怀疑她？！

        苏纨笑了起来：“我认为，比起承诺，合同显然更加可靠。”

        “当然，你现在就可以毁约。”

        “但是，”苏纨有成竹地说，“如果你毁约，就会像我前面说的去经历那一切，你愿意吗？”

        最终，孙白神色萎靡地垂下了。

        苏纨似是预料到她的反应，起，打算离开，走之前，忽然想到一件事，回过，笑着说：“哦对了，刚刚你是不是说，我也是女人来着？”

        她笑眯眯地问：“小妹妹，你是不是觉得女人之间就会互帮互助呀？”

        她轻蔑地笑了起来，说：

        “小妹妹，虽然我们同是女人，不对，应该说，是人和人之间的利益不尽相同。你和我的利益是不同的。”所以别指望她会帮助她。

        有利益就会有冲突，就会有斗争，从这点上来说，男人和女人之间没什么不同。

        而苏纨这样的女人，要是还有人敢威胁她的利益，她可不会那是女人还是男人。只要有人威胁到她的利益，她握紧手中的匕首，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抽出锋利的匕首，架在别人的脖子上以作要挟。

        她就是这样的人。

        她说着，轻轻了孙白的，把自己的价值观扔进她的心里。

        “小妹妹，如果往后你还想在这个世好好活下去，就抛弃那么天真的想法吧。”

        说完，她转朝门那边走去。

        后，传来低低的呜咽声，那个女孩在哭泣。

        今晚，不知还有多少女孩，或者是女人，躲在这世界上哪些角落里哭泣。也不知那些人的眼泪，哭声能够被多少人看到，又能被多少人记住呢？

        苏纨打开门，于慧靠在门口，见了苏纨，立站直。

        苏纨开口吩咐：“你把那个孩子送到酒店去吧，好好安她，盯着她，别让她又受了什么刺激，又把那件事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