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殿下，是一位娘子。”张月影用温水为孩子清洗，干后放进华丽的襁褓中。

        “娘子？她是我的女儿杨旷，本朝的昌平长公主。”杨说。

        杨坐月期间，依然坚持上朝，只是躺在珠帘之后的榻上。还不到二十天，她已经可以下床自由地活动了。

        六个月之后，杨生下了一个漂亮的女婴。

        “今天好多新面孔，这段时间你们住在里还习惯吗？”杨说。

        “臣恭喜殿下。”

        “可这不合规矩。”

        “殿下，公主的两位母已经在殿外等候了。”秋霜说。

        “贤妃，这是你弟弟，不过你们之前可能还没见过面。”杨说。

        贤妃沈元熹曾经是慕容槿的良娣，是二皇子与五皇子的生母，如今冠六。沈元熹是沈长涟的嫡出女儿，是她父亲的第三女。

        “贤妃刚才说到春天百花齐放，后如今也是春色满园。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没有妃嫔希望自己红颜空老，不得皇帝眷顾。但是，我住在宣室殿一日，皇后住在椒房殿一日，妃嫔就不要忘了妃嫔的本分。如果有人惹是生非，皇后也不会轻饶她。”杨说。

        “臣参见贤妃。”沈元光按照规矩行礼。

        “那个旷字？”托乌莲问。

        “元光深得太后爱，这是他的福气。”沈元熹说。

        “妾谨遵太后教诲。”后妃们说。

        “她现在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可是一回真正地母亲，第一次让我来喂她。以后政务繁忙，恐怕没那个心思了。”

        “退下吧。”

        “妾是喜欢凤藻殿。因为凤藻殿间隔种植四季花木，尤其是春天，百花齐放，姹紫嫣红，很是漂亮。凤藻殿也是里唯一一个种了一大片曼珠沙华的地方，妾很喜欢这种特别的花。”

        “德庆殿的草木多为松竹一类，四季常青，满眼绿意，不过到底是单调了些。永巷新进了十几位妃嫔，人多了，家里也热闹了。皇后作为永巷之主，一定要把妹妹们照顾妥当。”

        “我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我本来想把德庆殿赐给你寝，不过皇帝说你喜欢凤藻殿，已经提前安排给你了。倒也是，凤藻殿几年前大肆翻修过，一砖一瓦，华丽非常，椒房殿都要被比下去了。”杨说。

        “旷然忘所在，心与虚空俱。”

        “按照殿下的信期和……孩子的父亲……”江不染回想那段时间承的人，除了沈长涟和自己，还有一个面首也服侍过杨。但江不染有一种直觉，这个孩子也是他的孩子。

        “殿下你……”江不染说。

        “不急，让我亲自喂一次。”杨说。

离开坐位行礼，礼毕后站在一旁。

        “旷有旷达、旷远之意，看来太后对小公主寄予厚望。”

        “妾谢太后关怀，永巷的一切都很好。”周才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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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托乌莲说。

        “它的父亲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的母亲是我。”

        “诺。”

        “正好她们都走了，你帮我摸摸脉象。”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