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藻殿位于永巷之南,火气旺盛,正好凤藻殿之君的八字也属火命,恐怕是过犹不及,冲克了雪月轩更衣。”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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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明白了。”
“还不是漪澜殿和凤藻殿,去漪澜殿更多些。”
“我听伺候太子的女冰说,太子今天早上梦遗了。这种事原本应该是女的,不过你已经是太子的妻子,总该点妻子的本分。”
“妾给母亲请安。”托乌莲说。
张月影走后,秋霜说:“雪月轩那位哪里吃那些好东西。”
张月影接生过的妇人当中,杨的生产过程是最顺利的。一是,杨在怀孕期间从不懈怠练剑,整日醉心剑法武功,胎儿在她腹中发育良好但没有长得过大。二是,杨强健紧实,下腹有力,生产时很能使劲,胎盘脱落也十分顺畅。慕容槿刚哭出来,杨不看他一眼,只说:“抱给陛下和皇后看吧。”
“是一位公主,真可惜。陛下一直想要一位能和亲的公主呢。”杨说。
“婢一直好奇一个问题。”
更衣的肚子被剪开,胖的女婴蜷缩在血腥的腹中,没有呼,胎心也早就停了。张月影为更衣盖上被子,不再忍心多看一眼。慕容越听说更衣和胎儿一尸两命,脸上表情没有变化,心下松了一口气。
“殿下会喜欢漪澜殿男御吗?”
“皇后认为该如何破局?”
椒房殿。
“鹤渡飞也是个有意思的,最开始千般不愿,如今一日不见慕容越几乎要发疯。可惜,他到现在还没发现自己打错了算盘。”
“说。”
“禁军统领是阿阔的亲弟弟,二人长得不像,倒是漪澜殿男御长得像他。慕容越所谓深情,原来只是一张俏脸。”
雪月轩更衣的胎儿到孕晚期长得飞快,几乎要赶上双生胎了。他的产期比预计日期晚了半个月。生产当日,更衣下出血不止,胎儿只有一只脚先伸出。张月影看到这个情况已经猜到凶多吉少,此时只有两个办法,一是用剪子剪碎胎儿,二是用剪子剖开孕妇的肚子,二者只能存活一个。
“可是,如果雪月轩生下皇子,凤藻殿之君的羽翼不是更加丰满。他还可以自己再生一个亲生的皇子,到时候,他手上有两个皇子……”
“以前别人说我把什么事都宣之于口,其实不然,阿阔才是毫无心思的那个。除了忠君打仗,他的脑子里什么都没有。”
“你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阿阔那样的子,打仗还好,要是在朝堂之上,不知要被臣小人们暗害多少次。他本不懂鸟尽弓藏的理。”
“忠义侯这样的人也真难得。”
“分庭抗礼才是平衡之,好,挑个好日子为德庆殿之君行册封礼。皇后,你的金册暂且交给德庆殿之君保,让他和凤藻殿之君共同代掌永巷之事。”
“就是要他多吃点,吃的越多越好。陛下这几天在哪里?”杨说。
“臣谢陛下隆恩。”江不染说。
“忠义侯满腔热血,只是子太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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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阿阔,不是为他那一张脸。就算要找替代品,情相似比脸相似更重要。他这么多年没有回京述职,又劳苦功高,但凡换一个皇帝,他的人早就落地了。”
“不必担心,我已经行动了。”
两年后,托乌莲生下皇长孙。杨为他取名为皓。慕容皓的两只眼睛都是琥珀色的,长得很像托乌莲。慕容槿如今十四岁,却已经成为了一个孩子的父亲。托乌莲虽然容貌美丽,但她年长慕容槿十二岁,慕容槿并不喜欢她。
“我也会让冰去提点太子,好好一个男人。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殿下这话错了,婢认为,忠义侯的脑子里只有殿下。”
“永巷需要一件晋封之事好好冲一冲晦气。德庆殿位于永巷之北,德庆殿男御的八字正好是水命,加封他的位分便可破局。更何况,德庆殿男御情淑和,克己守德,实在是永巷众人的典范。”
“妾明白。”
“诺。”
“我说过很多次,你叫我殿下或者皇后就可以。我哪有这么大的孩子。”杨说。
遭了磕碰恐怕会影响腹中胎儿。”
“诺。”
“到底不是什么吉利的事情。不论是史官笔下还是永巷之内,雪月轩更衣是染恶疾,不治而亡。我心垂怜,追封其为男御,以男御之礼安葬。”慕容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