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后看了眼他快消失的背影,毫不留恋地转离开。
si m i s h u wu. c o m
祁渊刚迈出一步动作便一滞,他长睫微垂,步幅稍微缩短了些,虽不明显,但步伐间仍微有滞涩,显然日前床事过激,私密之伤还未好全,暗的人见状,即便早有心理准备,却仍不免心口一涩。
“也就是说,君后与殿下之间,隔着一桩杀父之仇,君后当年的大义灭亲甚至让年幼的殿下几乎再无缘于皇太女之位,所以说我那日……”祁渊苦笑一声,低低地,“难怪殿下如此生气……”
“此后七殿下便一直以皇太女的标准和待遇教养长大,深受陛下和前凤后爱,边无人敢犯忤逆了殿下,殿下皱一皱眉就有无数女婢子争相逗乐,生怕小殿下有所不满……”
祁渊语气为难,却透着实实在在的诚恳与真挚,看着那双饱忧虑的眼眸,很难让人相信他是在敷衍两人。
泾阳城那个清冷高贵的丞相府大公子,被了爪牙,成了故国弃子之后,也不过是雌伏于她皇姐床榻上一个质人罢了。
,其他人均被遣散出,两人就好似那天上的神仙眷侣,直叫人艳羡万分,甚至有传闻说陛下还是皇太女之时便与前凤后结识,两人……”
不过一瞬,祁渊便敛了神色,对两位公公正色:“此间事我已知晓,公公愿直言不讳、坦诚相待,祁渊心中感激。”
福公公再次借着袖子遮挡猛地掐了掐德公公,怎么回事,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位同僚有这么重的话唠属?
几息过去,无人应声,祁渊不再强求,慢慢起向里间床榻走去。
听到这里,祁渊不禁出声问:“告发前凤后行刺的人……是当今君后?”
“正君猜的不错。当今君后本是前凤后的陪嫁侍郎,当时最受前凤后信任的君后大义灭亲,拿出了前凤后谋逆行刺的罪证,还不惜舍命为陛下挡了一刀,这才……”德公公压低了声音,有些神神秘秘地,“不过这些都是中禁忌,陛下已下令不得再提这段往事,只有我们这些中待久了的人才知些当年的事……”
两人表情一紧,祁渊慢慢啜了口茶,望着底下眼巴巴的人不紧不慢接着:“……今日之言,还望二位公公不要透给任何人知晓,尤其是君后还有殿下,殿下若知我打探此事,恐怕会心生戾气,到时想要在君后与殿下中间斡旋,怕是要难上加难……”
两人心口一松,祁渊又:“只是……”
“前凤后在牢狱之中不堪受刑,服下事先备好的毒药畏罪自尽了,留下尚还年幼的七殿下无人照拂。因年幼不知事,七殿下未曾连坐受罚,却在一夕之间遭逢陛下厌弃,在中地位待遇一落千丈。小殿下自幼聪慧,五岁年纪早就懂事记事,虽知前凤后有错在先,但骤然遭逢巨变,自然对当初告密之人心有龃龉……”
两人忙不敢,祁渊也终于大发慈悲,顺着两人心意开口:“我与前凤后虽同为姜国人,份特殊感,但祁渊是为结两国之好而来,如今也算是俪国皇室的一份子,自然也希望能够早日化解君后与殿下之间的怨怼……”
一转念又想到当初此人如何冷心冷情,对她百般利用,慕漓心中的涩痛顿时被压了下去,报复的快感慢一拍涌上了心。
两位公公自然是连声应下,脸上如释重负地退了下去。
德公公话语一顿,深一口气,花了老大劲将痛呼掐灭在中,撇了撇嘴隔着布料不动声色地了被掐的地方,也没注意到祁渊意味深长朝两人瞥来的一眼,幽幽叹息一声,继续说:“只是好景不长,前凤后包藏祸心,意在七殿下五岁寿辰上暗害陛下,被中陪侍提前告发,人赃俱获……”
德公公眉飞色舞说得正投入,却不防被人不动声色撞了下手臂,他顿时话一转,“……两人于婚后一年内便有了七殿下,原本因前凤后的份而屡屡上鉴的百官也因新添皇女不再苛责反对。七殿下出生后陛下龙颜大悦,下令大赦天下,在七殿下抓阄抓到玉玺后甚至直言小殿下有大俪皇太女的风范。”
两人走后,祁渊正待起,却突然停下动作,朝着没有人的空气淡淡出声:“出来吧,人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