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经过一个玻璃反面的时候，她看到她和金主总裁两个人肩并着肩。他穿着很正式的西装，手长脚长，正在低翻阅着手里的几张会议记录。

        仿佛一只优美的白天鹅，现在同你这只丑鸭子一同浸在下水沟的脏水里，浑泥垢。

        自从这场饭局之后，她就强行开始要求，必须要知金主总裁每天晚上的去向。

        如果再不屈服，他可能就要被扫地出门了。

        重要的是，她发现通过这一动作，她竟然，意外的，能感受到他怀抱里的膛温度。

        它似乎是忘记了自己的怀抱里也满是下水沟的脏臭味，护了和没护本就没有区别。

        她其实实在不知人家是从哪里看出来“气质”这个东西的。

        于是，寄人篱下的金主总裁很勉强地开放了自己的“一分界限”给她，允许她参与自己的生活。

        “这个就是咱们老板娘？”

        那是一种一起同居过很久的、彼此都相当了解了对方生活习惯的默契。

        老远的，她都能在背后听到员工们的议论声。

        因为他们俩人之间完全没有“社交距离”，像空气，像呼，像是我边理所当然就是有这么一个人在同框，肩膀挨着肩膀，目光自然地交互，一切都自然而然。

        这种感觉让她懵懵懂懂。

        但这不重要。

        恰恰是这种默契，让金主总裁在“从来没铺垫过自己有个女朋友”的前提下，带着她从电梯走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笃定地认为两个人是一对。

        尤其是，从来都不喝烈酒的金主总裁，意外地帮她挡酒。

        她倒是被护得很周全，一整局都没喝两杯；可金主总裁却被灌得接近于极限了。她甚至怀疑，当时他要是再喝两杯，现在她是不是该送他去医院洗胃了。

        什么边界不边界的，她压就不听他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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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颜值都很高，像电影里走出来的帅哥美女！气质莫名其妙也有点接近呢！这一对cp真的很好磕！”

        她走进去，紧接着，他就跟在她的后进来了。

        她只是把电子锁的密码给改了，然后二郎一翘，对他说：“你想要边界是吧？我家的门板就是一个很好的边界，门里门外，界限特别清晰。”

己喝酒的人是谁。更不会知，换在四年之前，他们本没有资格坐在这个饭桌上。

        金主总裁小小反抗了一下，表示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人自由”，这是基本的“交往边界”。

        翻译过来就是，“喂，你去哪儿都要和我报告，知了没？”

        是一种“你站在我旁，我觉得很自然啊，自然就像正在呼空气”一样的默契。

        “确实很漂亮啊，可以得上我们老板！”

        很像是被男朋友强行拉出来、不情不愿陪着加班的女朋友。

        ＊

        他成为了一个，她眼里，更加真实的人。

        金主总裁很快就屈服了。

        而她穿了一件慵懒的吊带裙，披散着卷卷的发，手里还握着一杯冰茶。

        还有他的心声，如打擂，如密密麻麻的鼓点，如湖水泛起层层涟漪的不平静。

        就仅仅只是这么一个互动，忽然让她明白过来，其实员工们口中所说的“气质很接近”的意思，应该就是两个人之间仿佛都有一种默契吧。

        当经过会议室的时候，旁的金主总裁把目光从资料上离开，随手就帮她开了门。

        但眼下，她确实有一些觉得自己愧疚于他了。

        而天鹅竟然还担心你，怕你泡得太脏了。它游过来，展开自己的翅膀，把你裹在它的怀抱里。

        他带她去了他的公司，她一到那儿，十几个员工整整齐齐地叫她“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