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夫夫陪着孩子,萧珩被人扶下去休息,星晚回自己家拿些东西。
饭后,两个娃娃待在一玩耍,虽然是珏玉巴拉巴拉地说,晏深认真地听,也玩得满堂欢乐。
星晚失笑:“你想我,便来找我;你生气,便能轻易赐死我。你现在用晏深挽回破镜,你当初怎么没想过,我是晏深的亲娘?萧珩,不是你想要,我就要给的!”言罢,她使了个巧劲,从他臂下脱离。
星晚:“等谁?”
星晚没有留意,一腔爱意全都扑在晏深上,自己的娃,怎么看怎么喜欢。
很快,星晚将他带到住,一指大门,“进去吧!”
星晚推他,“天色不早了……”
待她回到萧府,经过后园连廊时,瞧见一个人站在池塘边,一会仰望月,一会低沉思。看形,分明是萧珩。他喝醉了,不好好睡觉,跑出来什么?
星晚没有回,“我没看出你想挽回我。况且,就算你想挽回,我也不稀罕。无论我和你怎样,我都是晏深的娘!”说完,她也不回地走了。
星晚才发现,他眼眸猩红,“你没醉?”
萧珩不动,只是看她,目光如水。
星晚只顾着照料两个小娃娃吃饭,并不参与他们父子三人的谈话。萧珩说了到江南微服私访的原由,萧桓教育他,国不可一日无君,让他与封南逐赶快回去。
萧珩脸色正常,看不出醉态。他侧看了一眼星晚,“孤在等人。”
星晚进门,小肉球张开小手,声气地喊:“姐姐!”
有句话叫破镜重圆,还有句话,叫覆水难收。
童言无忌,可是听者有心,任是君上好涵养,也差点出来,萧桓同样憋得脸上泛红。萧珩淡淡扫了一眼珏玉,没说话,小公主立刻缩了缩脖子。她现在谁也不怕,只怕这个至尊的皇兄。
席间,萧桓与儿子饮了些酒,萧珩不胜酒力,用过饭,便有些醺然。君上让他留宿一宿,也好让星晚多亲近晏深。
星晚眼眶有些发热,但她不能心,不能被他吃得死死的,强拉新君往卧房走去。
萧珩:“不,孤不走!你以前都唤朕珩儿,如今,怎么叫得这般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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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晚用力抗拒,却没能挣脱他的怀抱,“你这么是什么?以为过家家吗?”
这句话,像是一把烙铁,灼烧又刺痛星晚的内心。她不想被往事绑缚,甩甩,又说:“萧珩,你醉了,回去歇息吧!”明天,他还是那个倨傲冷漠、浑利刺的君王。
小元子萧晏深眨巴眨巴大眼睛,迟缓地开口,“娘!”和珏玉比起来,小猫似的。
星晚虽然不想见他,却也不愿他酒后失足落水,便快步走过去。
萧珩低声呢喃,“你回来吧!晚儿,晏深需要你,我也需要你。”
萧珩倒也跟她走,只是时不时看向星晚,眼角藏着无限柔情。
萧桓和南荀还是第一次听到晏深说话,都喜不自胜。哄着他喊句“祖父”、“爷爷”,但他的小嘴就似蚌壳,怎样也撬不开。
萧珩又说了些,如今大战方停,百姓正在休养生息,应该发展农业、兴建水利诸事。
她轻轻拉他衣袖,“萧珩,你在这里什么?”
萧珩嘴角忽然扯出一抹温柔的弧度,“等孤的晚妹。”
萧珩脱力似的靠在墙上,仰望天,两行清泪簌簌而下。
萧珩骤然拽住星晚,将她禁锢在墙与双臂之间。
萧珩转,“晚儿,别走……你不要我了吗?也不要晏深了?”
星晚到的时候,他们三大两小已经在饭堂入坐,天家少见的围席用膳,气氛和乐洽。
暂且不提张小姐既兴奋又紧张的心情,只说星晚回到自己院子,换了衣服,便去隔用晚饭。并非她不想躲着萧珩,而是她太想见晏深了。新君此次前来,定会带着幼子,让双亲见见。
星晚赶忙坐在晏深侧,他与珏玉皆坐于特制的高椅上,一人面前摆了一小碗粥,粥里零散着肉沫与菜沫。
珏玉说话也不利落,但明显比晏深词汇量丰富,她扭对晏深说:“侄儿啊,你唤姐姐娘亲,你该是我外甥才对。”
就依晚晚所言!”说完,便告辞离去。如今,她再也无法与两帝一后共一堂,她怕自己膝盖骨,说不了几句便要下跪。难怪萧叔叔一雷霆气势,一看便不是寻常人。
萧珩眼里着无尽哀伤,“晚儿,对不起,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