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清德说了半响,也不见新君回应。忽然,萧珩开口,“深儿还不会自己站起来吗?”
皇后:“刚刚会爬……许是我们抱得多了……有的孩子是晚些,至尊不必介怀。”
萧珩:“若有一日,我真的杀了你,可怎么办?”
星晚将他握得更紧,“你知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萧珩:“以后,朕不准你再朝三暮四,你只能是朕的女人!”
这件事传到襄南,没几日,又传回一个惊炸天的消息:星晚郡主并非襄南王的亲生女儿。她的母亲本就是偶然得到幸的歌姬,有了子嗣也并未得。星晚是歌姬与别人的私生女。
星晚:“我知,我都知。全是我的错!”
星晚抱住他消瘦的腰,“珩儿,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晏深。你若真不想看到我,我便离,不碍你的眼。我谁都不找,此后,我离开京城,与你们再无干系。”
其实,今晚,新君心中寂寥,本就是来寻星晚。但见到人,又不想轻易原谅。
那天夜里,至尊宿在星晚房中。他一直在她怀里痛哭,想要将产子前后的委屈通通哭出来。最终,着眼泪睡着了。
萧珩扭过,看向外面,“朕无话同她说。”
封南逐听到消息,进拜见萧珩,与他密谈了一炷香。当时,并没有第三人在场。他们的谈话内容,外人便也无从得知。
襄南昭告天下:和亲郡主非襄南王所出,幸而与大齐十七皇子和离,未出混淆、玷污萧氏血统的事来。襄南与此女再无瓜葛,大齐皇室可随意置。
星晚将人抱牢,“好,我还你!”
萧珩:“可我舍不得放你走。晚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星晚:“珩儿,是我不好,是我将你变成这样。我没有好好呵护你与晏深!”
姬清德叹口气,“至尊,您跟郡主这样拖着也不是事。有什么话,还是当面说清楚为好。”若能和解,便给人家名分。现在,大齐同襄南的仗也打完了,将星晚收入后,也无不可。若心中有怨,不能化解,那便放人家离开。
萧珩:“朕瞧着,深儿比其他孩童学东西缓慢,许是在腹中被药傻了。”
萧珩起,“那你是什么意思?”
星晚走到萧珩前,蹲下,握住他的手,“你若真不想看到我,我出便是。”
星晚一愣,与皇后对视一眼。估计萧珩心里恨死她了。
星晚觉得,萧珩经过这些事,更加不爱言语,脸上表情寥寥,只对着儿子还有点人气。
萧珩:“那个产药,弄得我好疼!每日都生不如死!可我没办法见你,我怕我会忍不住伤害你。晚儿,我不想伤害你。”
星晚:“珩儿,让我好好补偿你!”
萧珩:“从此,父皇、夫君、封相,你都不许见!你若敢见,朕便将你囚在冷,终日不见日光,谁都救不了你!”
萧珩箍住她的双肩,“朕不许你走,你哪都不许去。你要留在朕边,慢慢赎你犯下的罪,还你欠下的情债!”
萧珩的眉快要立起来了,“你出去找封相,还是父皇?你是怪朕拘着你了吧?”
星晚:“我不会怪你……”
第二日,新君萧珩封凤芷郡主为良人,中位份最低的嫔妃,连潜龙邸那四个通房侍婢的份还不如。也无权抚养大皇子,萧晏深是嫡子,自然出自正,他仍以皇后为母。
片刻后,人尽退去,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晏深。
萧珩立即下令:褫夺星晚良人封号,即刻打入冷,赐鸩酒。
萧珩的子在她不断亲吻下,渐渐化。他目光如水,又带着冰碴地望着星晚,几乎哀求,“你只能是朕的……只能是……朕已拥有天下,还不能要一个完整的你吗?”
此事,使星晚与新君刚刚缓和的关系再次陷入更大的危机。“混淆、玷污萧氏血统”,字字扎在萧珩心上。她非但混淆、玷污了,还不是由她生育。自己为天下之主,拼了命保住的,竟是这等下贱人的血脉。
姬清德看看夫君,又看看星晚,命娘接过皇子,带着一众侍从退出大殿,留给他们独的空间。
星晚吻去他眼角的泪,“珩儿,别哭!你已经是至尊了,不要哭。”
萧珩:“你不知。分娩更疼,我好想你在边。可我不能。我不敢!一想到你与他们的事,我便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我不想自己变成妒夫!杀人的望很可怕,就算知日后会悔恨,我也想杀死你!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星晚抬吻住新君那张口出恶言的嘴,“珩儿,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