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早，他们决定先边喝边聊会。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是满满的戏谑，无论是言语还是神色，都是明晃晃地在裴聿珩实施勾引与挑衅。

        黎昼默默绷紧了脚尖。

        “嗯......哪里都有。”黎昼角微勾，“小臂，大臂，口，侧腰......我是个特别容易喜新厌旧的人，又恋痛，且不是疤痕质，所以扎的都是空针。”

        “我会......很伤心。”

        黎昼有点羞耻，但她是万万不可能把怯意表现出来的：“是呀，但是裴老师，...您扇的还是轻了哦。可以力度再重一些嘛......您难不想在我的脸上，上留下指痕吗？”

        “当然，前提是你愿意告诉我。”

        “我在考试季正式开始之前真的要挑一天时间把发染了，”她立刻换了个话题，“银色特别难漂，一坐就是一整天，考试季中我是肯定没时间了。”

        黎昼又轻轻吐出一口烟雾，脸上的笑容有些不真实：“这有什么不愿意说的，可以啊。...但是最近是没太有时间了，等我考试季过去吧。”

        裴聿珩知她要说什么，便用一个吻封住了她的嘴，让她无法再继续说下去。由于刚洗过澡，他发还是半的，于是黎昼看到的就是额前一绺发垂下的男人突然向她贴近，她还未来得及闪躲，脖颈却已经被牢牢禁锢。

        我觉得这是一件很涩的事情

        “需要我陪你吗？”

        裴聿珩点点。

        黎昼将杯中剩余的红酒一饮而尽，随后又拿了醒酒瓶往自己酒杯中添了些，静静欣赏着酒在昏黄灯光下的色泽。

        以黎昼对他的认知，这男人必定是说一不二的格，于是乖乖地把想要接着撩拨下去的话咽下了。

        “......主要是，我感觉你应该不会是对我带有过度偏见的人。”黎昼眼神凝于虚空中一点，声音微不可查，“算了，我不是那种喜欢改变决定的人。裴老师，你如果真的在意，随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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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之前说想了解之前我上发生过的事。”黎昼没看他，径自喝了一口，“你指的是哪分啊。”

        -

        至少不是像之前那样的抵了。

        见黎昼又要开口，裴聿珩慢条斯理：“宝贝，如果你还想喝完这杯酒的话，我建议你想好再开口。”

        她一开始的态度虽然还是本能地，由于怕给别人添麻烦而拒绝对方的付出。但这次，黎昼最后还是相当于接受了他的参与。

        “您这平时班主任，日理万机的多累啊。好不容易有了假期还不得多休息休息，陪我干嘛。”黎昼阴阳怪气地说完了前半段，但话风却又一转，“不过你要是愿意，又有时间的话也可以啦......”

        裴聿珩知她就算自己坐一整天也不会无聊，更何况她可以见插针地背提纲题，但他还是想问一句――看看她现在对自己的接受度有没有提高。

        这很好，他想。

        “但是宝贝，不要再说那样的话了，好吗？”

        “所有。”

        这篇文还是走心的，毕竟救赎嘛。

行了，把醒酒瓶也拿进来吧，只是微醺的酒摄入量可勾引不了我，宝贝儿。”

        “我知话语是苍白而无力的，其他任何人听到都可能会感动......但你不会。”

        “......别的不知，恋痛我倒是看出来了。”裴聿珩意味不明的笑：“抽你一下，下面出一阵水。”

        气息交缠间，裴聿珩在她耳畔低语。

        小黎宝宝你也要什么有什么。

        “行，你既然提出要求......那就由我来满足。”

        裴聿珩看着她的侧脸，黎昼刚抽了口电子烟，烟雾和色调让她的下颌线看起来没有以往那么锋利――这可能也是他想尽办法投喂她的结果。

        大概是两人互口然后狠狠爆炒

        “明天晚上陪我去橘青喝两杯呀。”黎昼眯眼摇晃着杯中酒，阴影投在她真丝睡裙的褶皱上，“他们老板是我之前去纹穿孔认识的，关系还不错。”

        “以鲜血为染料。”

        “你纹在哪里啊。”裴聿珩回忆了一下，那晚一起洗澡的时候好像并没看到到她上有纹。

        他轻轻吻过黎昼的角，脸颊，眼睛。

        ――――――――

        由于刚刚被男人的双细致温柔地抚弄过，黎昼的眸中几乎能漾出水。她就这么与裴聿珩一双格外郑重的眼睛对视着，在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

        “......我不会主动离开你，永远。”

        裴聿珩松下一口气。

        这酒......是喝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