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他,“布莱德先生,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你就不要再留恋一段不可能的感情了,该放手就放手吧!”
“不是的!我想说……也许在这种危急的时刻表白很老套,但我不得不说,我不愿生命就这样结束而留有遗憾。”
“梓婧别这样说话。”苏慕林见情敌被自己的大女儿唬得说不出话来,心里很是得意,但还是决定帮他摆脱尴尬,于是向女儿解释,“维克托医生是欧洲医学界的权威人士,他在脑科医疗研究方面有很大造诣,你不用太担心。”
“你母亲她还好吗?”
“我这辈子恐怕要对不起你妈妈……”
苏慕林夫妇见到大女儿突然出现又惊喜又难过,苏太太担心女儿为她难过,所以一直保持开朗的心情与她说笑。苏慕林可没那么乐观,一方面这次手术的成功率并不是百分之百,另一方面为他妻子治疗的人正是当年的情敌维克托,他并不是怀疑这个情敌的专业能力,而是眼下这个情敌无论外表还是成就都比他强,尽已经有三个女儿了,苏慕林见到维克托时还是起了危机感。
苏家三个人相聚时,维克托则拉着多年未见面的儿子到一旁叙旧。
“梓婧……”乔治安她却又被她的问话打住。
他们进了电梯,乔治又忍不住想解释飞机上说的话,但看到苏梓婧那张神色凝重的脸便没有再说什么。
“我……”
机上有几个乘客听懂了,一时忘了在危险中,兴奋地着口哨助兴。
“淤血在下丘脑!这么严重的事为什么不让我知?”她忍不住冲到他们面前质问。
父子俩谈着谈着,突然换另一种语言交谈,这反而引起苏梓婧的注意,她听出那是一种苏格兰最古老的语言――盖尔语,现今使用这种语言的人在苏格兰占不到百分之一,但苏梓婧对盖尔语有些许研究,她听到他们谈论的内容大概是母亲的病情。
“很好,她在巴黎过得很愉快。如果我们全家人在一起,她会更幸福。”乔治望进父亲的眼眸,想试探他的心意,却得到失望的回复:
“是的,梓婧,我……”
“这不是重点!”
“脑科治疗中心!”苏梓婧盯着眼前那栋建筑物上的第一个单词,所有不祥的念都一瞬间都钻进脑子里。
“我爱你!”乔治挣扎了几秒,终于扯着嗓子用不是很原味的中文喊出来。
“你还是考虑一会儿如果要伞,用什么姿势下去会比较优雅吧。”苏梓婧又回过,用侧脸对着他。
“好……苏小姐,跟我来,我父亲跟他们在一起。”乔治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便领着她往里走。
两个人愣了一下,父亲的反问儿子为什么没告诉他这个女人懂盖尔语,儿子的辩解自己也不知她听得懂。
被苏梓婧一吼,父子俩便像被点了哑似的噤声了。
苏梓婧一下子刷白了脸,随即冷冷地斥:“别开玩笑了,在这种时候上演一段老掉牙的桥段并不能当冷笑话。”
苏梓婧盯着上司怪异的言行,心里直发,隐隐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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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同时,苏慕林给了维克托一个肯定的眼神,后者也给了他一个微笑,他们之间似有某种东西在消。
“听着,苏梓婧,我从很早以前就……”说到一半,乔治又皱眉又摇地自言自语,“这么俗气的表白怎能打动她?”
直到度过危险,直到下飞机,乔治都默默不语,只是偶尔看着苏梓婧的侧脸或背影暗自叹气。
“我爸妈都在这里?”
“你想说什么?”苏梓婧扭凝视着她的上司。
“请称呼我苏小姐,布莱德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