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青师父让他先去洗了澡,等安和驯出来时,起居室早被摆好了桌子,旁边工台上一溜儿寒光闪闪,整齐摆了各种家伙事儿,看来几乎和716的刑讯室仿佛。
安和驯进来时,发丝上落了点雪,安笙奇,“下雪了么?”
既然如此,安笙便留下来当了物。
安笙微微点,“你也觉得好看?”
“阿行数次夸你,说这次得不错。唔。把它赏给你,也未尝不可。”
他见过一些母船上的记录,据此分析,在另一个家畜世界的演化过程中,有一段人类与被感染者的惨烈战争,延续时间很久,让人类建立起了“外貌纵然似人,基因却可能是另一种族”的牢固概念。
安笙奇,“那怎么不拿去多几条?”
哪怕是在侍人回归运动推行了二十年后的今天,无论是男女还是侍子,多数都仍未将对方视为“另类”。
沈行见他神色喜欢,极是高兴,在一边喋喋解说,这蛇也是厂侍子孕育,情温顺,也没有毒,最是适合物。只可惜了,就这么一条。
等到安笙在他的后中尽了兴,安和驯被送上回去的车,才有心思去细想,一时不知安笙这句“赏给你”,到底是何用意?
蛇行走之时,腹下鳞片一张一合,刮着安和驯细的肤,令他又怕又好奇,见安笙目光落在那蛇上,沉静温和,显见得心情甚好,便乍起胆子说,“这蛇好漂亮。”
这个世界却截然不同。
所谓“一滴畜血即是畜”。哪怕肉畜生成了类人的形状,他们从骨子里也十分清楚,那是与人类完全不同的另一种生物,因而在食用时毫无心理压力。
分满意,刚刚他那个小小的恶作剧,自然也就不在意了。
这日下班回到家,却见领事等在门口,旁边站着一个刺青师父,大冷天挽着袖子,出五彩的花臂。
安笙带着安和驯坐过去,令他在雪白的上躺下,将新得的物放到他上,看着那纯黑的蛇蜿蜒在他雪白的肤上游走。
安和驯只觉得一刀刀刻下去,便如在自己背上用极细的小刀,一点点地千刀万剐。虽不至于疼到晕过去,却也很快疼出了一细汗。
安和驯听了,赶紧跪起来,仰望向安笙,只见他眸色比平日更深,显然刚刚起了致,安和驯忙伸手解开他的扣,凑上前用口侍奉。
这蛇是由侍人孕育而生,植入后才不会发生排异反应。
?s i mi sh u w u .com
这活儿难倒是不难,却十分琐碎。
这植鳞的事儿,刺青师傅也难得一。是要先以小刀在肌肤上刻下半环,再连下蛇鳞片,植入下。
家让人烧起了炉。客厅虽并不靠它取,但炉中火光跃,在雪天看起来便格外温。
“主人说,这条蛇赏给你了,要在背上个刺青,把鳞片给嵌进去。”
那蛇已被麻醉,倒还好办。人却不能打麻醉药,因鳞片植入后,要逆着鳞片拨弄下,看是否疼痛,才知是否成功植入真层。
这条蛇大约一米长,型致,眼睛如深红宝石,纯黑鳞片反光线,让人有五彩斑斓的错觉,美丽非常。
他想了好几天。知这条蛇是厂侍生的之后,更是担心,一时猜安笙这是想让他也生一条?一时又猜也许只是要把这条送他物,心中怔忪不定。
他因势利导,“对。观察者虽然在那个时代生活过,但也只是知其然而已。”
沈行摸摸鼻子,“呃,基因对出了点差错,这条蛇没有小鸡鸡,没法再生小蛇。”
领事怀里抱着那只玻璃盒子,里黑蛇盘成一圈,似在冬眠。
沈行点。
知安笙喜欢蛇的人不多,敢拿来送礼的更少,安笙伸出手指逗弄,那条蛇就无声的过来,顺着他的手臂往上,缠绕在他白色的衣袖上。
他一天没出门,只听见外刮风,此刻移步到窗前,果然见外边纷纷扬扬,落下了鹅大的雪花。
沈行走后,安澈电话里提的小侍子送到。安笙让家先带他去后面安顿,过了一会儿,听下人报说安和驯回来了,便让家将他叫了过来。
异族的概念未能建立,“食人”自然成为最大的禁忌。要推出人型肉畜,贸然挑战双方的心理底线,便毫无益了。
安和驯还没来得及回答,安笙已经拎着那蛇的尾巴,将它提起,放到一边透明的玻璃缸中,转移了话题。
安和驯担心了数日,此刻靴子终于落下,放下了心。
为了形成生产力,唯有让家畜以侍子之名,从事社会生活中的各种工作。上古时代的真实历史被封存,虽然一直也有人类和侍子并非同类的理论,却并不算显学。
沈行又汇报了些厂侍在其他方面的进展,临告别前,家把他带的小礼物送上来,是一条黑蛇,安笙的注意力被引过去。
安和驯脱掉浴衣,趴上了工作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