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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大结局

发聩。

        沈芝华沉默不语的看着她,沈恪目光灼灼,如同装满了燎原烈火,不躲不避,直视着他。

        目光在空气中发出噼里啪啦的火花声似的,好半晌,沈芝华叹了口气,靠进沙发里,抬手捂住眼睛,犹如哭泣一般叹:“沈恪啊沈恪,我不是不懂民族家国大义,同为一族,我理解你的舍成仁,可作为一个父亲,我却不愿自己的女儿以犯险。早知…该叫你沈安分多好。”

        “爸爸,事到如今,恪儿不得不这样,只能来世再报答您的养育之情了。”沈恪退了一步,冲他磕了个,然后站起来扶起那个男人,“刚才追击我们的那波人应该已经过去了,我们这就走了。”

        “站住。”沈芝华站起来,目光沉痛的望着沈恪,他口剧烈的起伏着,沈恪还是那幅坚毅刚强的模样。

        原来,不知不觉,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以前那个看到虫都会吓哭的小女孩儿,已经长成能独当一面的大人了,小时候他或许能帮她把虫捉走,可现在,他也不能挪开挡在她面前的大石,这块石甚至横在整个国家面前,他哑声:“恪儿,此去便是危难重重,生死难论,甚至你我…再无相见之期。你也不悔?”

        沈恪涌上一层痛苦之色,却还是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不悔。”

        沈芝华握紧的拳松开了,无力似的垂在侧,半晌才调整过来,叹息:“罢了。”走过去帮他们开了后门,“走后门吧,那里有一条小巷通往外山,虽然路难走些,可他们应该搜不到那里去。”

        “爸…”沈恪泪花直打转。

        沈芝华摸摸她的,再三犹豫,眼里泪光闪烁,最终只温和的说,“去吧。”

        沈恪猛的扑进他的怀里,再次失声痛哭,语无次的哭:“爸,你和我们一起走吧。”

        沈芝华一顿,静了一会儿,却是坚定的摇了摇

        沈恪有以许国的慨然,有她的坚持,有她的远大理想,可他也有他的执念,或许说来很不深明大义,他的愿望很小,只想与相爱的人共度一生。

        沈芝华摇摇,“爸就不和你一起走了。”爱怜的拍拍她的背,心口钝痛,忍住眼里的酸涩,颤声:“去吧,恪儿,恪守你的本心,去完成的你的愿望。”

        他拉着沈恪的手,放在男人手中,郑重的说,“我把恪儿交给你,你要好好护着她。”

        男人握紧沈恪的手,发誓:“我会的。”

        张婶急冲冲从厨房里提出来一个袋子,进沈恪手里,“小姐,您带点吃的,路上别饿着,好好照顾自己。”

        沈恪抹干净眼泪,又和张婶门房一一别,临走之际,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对沈芝华说,“对了,爸,如果你们要离开,千万不要往东北方向去,那里…”说着一顿,即使止住话,又:“还有,请您替我给顾垂庭说声抱歉,男朋友这事,当时兴华学堂的古文老师突然辞职,他被临时招进学堂,为避免我们的据点暴,不得不出此下策,是我骗了他,您让他不要再寻我了,愿他找到他真正的爱人。”

        沈芝华面色闪过一瞬间的不自然,也没说答不答应,只冲她挥挥手,“去吧。”

        那男人拉着沈恪从后门窜了出去。

        沈芝华怅然若失的看着两人的背影一直消失不见。然后他又上楼捡了些值钱的行还有现钱装好,给了张婶和门房,“你们也走吧,不防有人看见恪儿回来,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先生,咱们一起走吧。”两人说,“我们本来就无家可归,是先生招我们进来给了我们容之所,先生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

        这时,外院的铁门被拍响了,外面有人大喝:“开门!快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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