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温的。

        也是在上课铃响的时刻，季昭收到了季凛的回信。

        另一边，打过预备铃的男厕所内，江彦舟在洗手池边与袁奕森再次偶遇。

        他在怒火燃起中意识到，这个转学生，绝不是个任人拿的书呆子。

        袁奕森神情冷峻地从镜面里看着这个新来的男生，本扬言提醒一二，可尚未组织好语言，就被对方抢了先。

        季昭歪瞧着，浑上下都写着无法理解，“我就说你的没有什么用，连瘦肉粥都能接受。”

        江彦舟弯腰捡起地上的纸团，正迈步靠近她之际，天台的铁门被一大力猛推开，就连走在前面的季昭都被吓了一。

        “季昭？”

        ——“中午餐厅你常去的位置没看到你。”

        作为二代圈里的一员，他偶尔会出现在季凛的场子里，人模狗样很能骗小姑娘喜欢，可季昭就是讨厌他追人都不敢放到明面上的下作模样，私底下话连篇，生怕你不知他一颗想睡你的心。

        季昭看清来人，是袁奕森。

        她愣了一刹，鬼使神差地掏出手机给季凛发了消息。

        “在厕所都能闻到你上的甜味。如果是我，就会回家洗个澡换件衣服再来上课。还有，抽点烟就算了，其他的还是少沾。”

        江彦舟脸上是无限包容的浅笑，他接过女孩手中的饭盒，直接仰喝了起来。

        说完，江彦舟就离开了。

        午休结束时的这场小插曲扰乱了季昭难得的好心情，她踩着预备铃回了教室，正从桌里翻着下午要用的书，却意外翻出一个学校超市买的饭团。

        季昭几乎未正眼看他，清洌洌一句“好你自己”，就绕过他走了出去。

        徒留袁奕森站在镜面前回想着，直到上课铃响起他才确定，那可不是一段“为他好”的劝告，而是看破他人秘密后，赤的威胁和警告。

        –

        江彦舟甩甩手上的水珠，从镜子里同他对视着，语气淡然听不出任何异常，说出口的话却让袁奕森霎时怔在原地，冷汗爬满脊背。

        他本脱口而出的警告在最后关被强行收回去，一来他觉得说教意味甚，二来他无端坚信季昭不会听。

        反向从梯子上爬下来比向上要难得多，也可怕的多，可季昭的大胆着实惊到了江彦舟，她爬到一半竟然直接了下去。

屾地干笑一声。

        袁奕森显然也注意到了后面的江彦舟，目光在两人之间走过几个来回，复又回到季昭上。

        可明面上，整个锦川几乎没有人知袁奕森喜欢季凛的妹妹。即便他经常出现在季凛周围。

        “你们两个人在这干什么？”

        江彦舟喝完，作势扬了扬拳，女孩嬉笑着向后躲去，早已忘记昨日的这个时候，他们才初次相见。

        ——“你买的？”

        季昭讨厌袁奕森，甚至可谓厌恶到极点。

        江彦舟面无表情地过他肩，亦未留下只言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