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回来,是碰巧还是早就知了?
下了楼来到院里,我回看了看,平日里这时候灯都还亮着,今天却早早熄了,整个楼里漆黑一片,诡异的安静,像是从来没人住过一样。
走到桌前想熄蜡烛,贺衍之拿来的那包东西仍然放在桌上,谁都没去动过,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拿起来到包袱里。
只是下次是什么时候,却又说不清楚了。
其实我也没想去谁都找不到的地方,人在哪里已经无所谓,过去的已经过去,有些就当作秘密深埋于心,终有一天……
见我来了,他坐起来,指了指旁边那匹,“你的。”
我看着他在上的背影疾驰而去,又回看了一眼。
他没说话,许是说不出什么离别或者挽留的场面话。
我下意识问:“去哪里?”
后陡然安静,我猛地回,巷子里已经不见陆漫天,倒是不远的地上放着那只灯笼,即便如此,方才的一切仍然像是一场幻觉……
“你大可以试一试。”他声音已经远了,“我说过,没有灵言教不知的事……”
我叹了口气,又笑了,半开玩笑地问:“教主真有信心能随时找到我?”
一抬,云仲正扭看着我,一双眼在月下明亮异常,看得我心口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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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着月色来到与云仲说好的地方,那里停了两匹,其中一匹已经有人骑着了,而且还是躺在上面翘着,如今的云仲已经与初见时那个翩翩公子相去甚远了。
来到跟前,陆漫天将灯笼举到眼前,他一白色单衣,整个人看起来飘飘然,他又是从白到脚的,烛光下妖艳是妖艳,大半夜的若是碰到了怕以为是见了鬼。
再一看,他发上和肩膀上落了几片红色的花,似曾相识……不由得想得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情形。
他看了我一会儿,闭上眼轻叹一声。
他似乎微微笑了一下,说了声:“走吧。”
我想说并未到恨他的地步,却又没说出口……恨陆漫天吗?
“但是我从未在意过,”他缓缓将灯笼放下,“我不像贺衍之和沈霆,你是我感兴趣的人,或者说是东西,我天生并非常人,也没有常人之间的感情。”
我愣了一下,回过神之后上问:“你会放过我吗?”
今晚还是有些凉的,我知他不冷,但还是没忍住说了句:“回去吧,外面凉。”
“什么时候都一样。”我轻笑,“早晚的事。”
“贺清,我知你从未喜欢过我,甚至有些恨我的。”
“让你能忘了一切的地方。”说完他笑着策扬长而去。
陆漫天看了一眼我肩上的包袱,“这时候走?”
我默默将血抹干净,骑朝云仲走的方向追了上去……
收回视线,刚要走,我口突然一紧,一下疼得厉害,低捂嘴咳了几声,掌心里又有了一缕血丝。
我点点,“好。”
入夜之后,我拿着整理好的包袱,左右看了看,并未有什么特别感受,仿佛和以前一样。
我走过去拉起缰绳,摸了摸,翻上。
踩着石板路在巷子里走过,脚步声带着回响飘到很远,我有意无意间放慢了步子,走了没多远,巷子那一个人影缓缓过来,手里提着一个微微摇晃的灯笼,看形再熟悉不过。
我笑了笑,“因为我也不是常人?”
他没说话,从我边过,“无论你到哪里才我来说都没有区别,只要我想……”
“下次,种些别的花吧。” 他回过对我说。
再一抬,圆月当空,却又恰好被一片云层挡住,像是故意躲着我一样,一时间心里有些茫然,但还是穿过院子推开门出去了,毫无留恋。
“不会。”后的他斩钉截铁,一丝犹豫也没有。
得花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