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片刻,他搀扶起阮苍澜,一步步往山外走,可后来,阮苍澜就不行了,他只能勉强背起阮苍澜,深一脚浅一脚地走,感觉背上千钧重。
“阮爷……”许弈深看着苏醒过来的阮苍澜,痛哭涕。
电光火石间,许弈深摸出匕首,迎上去,伸出脚撂倒一个,死死掰住它的獠牙,将冰冷的匕首进它脖子里。那野猪一阵哀嚎挣扎,另一野猪见状,将獠牙狠狠地刺进许弈深的小,得他一阵剧痛,反手一匕首,把它脖子抹了。
阮苍澜迷迷糊糊:“我知。”
“阮爷,别睡……”
没想到这熊糙肉厚,这一刺竟然只刺进去一点点,本不致命,反倒惹恼了这熊,黑熊猛扑过来,许弈深一个踉跄没躲过,四百斤的重一下子砸在他上,他口一闷,险些被砸得吐血。
黑熊的爪子再度扬起,朝他袭来。
两人听到不远森林里,传来脚步声,走投无路之时,阮苍澜灵机一动,先是带着血迹在林间绕了好几圈,把气味绕得到都是,成功迷惑了警犬,最后拉着许弈深一同入河水里,沿着河逆而上,终于甩掉了这八十多人。
“靠!”许弈深大骂,勉强躲过,握住匕首,往那黑熊脖颈刺去。
许弈深眨眨眼:“中方警察不可能这么熟悉这座山,追我们这么久。”
警方追踪失败,最后只得放弃,撤退出山。
清晨,林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阮爷!”
许弈深捂着阮苍澜的小腹,见血汩汩出,一阵心痛。
阮苍澜笑笑:“也对。”
他们在的位置是大山深,许弈深尝试联系陈叔,发现手机浸水,早已关机,他翻出阮苍澜的手机,发现这鬼地方,竟没有信号!
他试图挣扎,本动不了。
正当这时,许弈深却听到林子里,响起一阵异响。
许弈深帮他取出弹片,简单包扎止血。
许弈深一阵绝望,偏偏祸不单行,阮苍澜的鲜血气味,诱惑来了附近的捕食者,两只野猪出现在视线内,目光凶残,吓得许弈深一阵心悸。
放完这一枪,阮苍澜又虚弱地坐在了地上,手臂伤口被震裂开,刚刚那一击,也是他在绝望之中,勉强支撑着,才到的。
他压榨出剩余的力气,警惕地看着那黑熊,那熊似乎察觉他力透支,猛地扑过来,迅速和他扭打到一块,这黑熊很机灵,一伸爪子,竟然想挖他眼睛。
阮苍澜笑他,着他的,看他疲累万分,又无比心疼。
入夜,两人就地生火,剖了一只野猪的骨肉,烧了吃,恢复了些力,有光源在,那些野兽不敢贸然前来,迷迷糊糊的,俩人休息了一晚,还算安稳。
他屏息偷看,只见绿叶影影绰绰间,是一双黑漆漆的眼眸,那眸子闪着贪婪的光,迅速靠近,竟是一黑熊!
厮杀进行了不到十分钟,留下两野猪尸,一摊血迹。
阮苍澜神色中闪过一丝犹疑:“你怎么知?”
许弈深纳罕,自己竟能爆发出这样可怕的力量,野猪死了,他本来就疲力尽,此刻更是力量透支到了极致,只想找张床,倒大睡。
周围只有危机四伏的莽莽雨林,许弈深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绝望。
可阮苍澜却撑不住了,他手臂和小腹都有枪伤,加上在水里泡过,不久就发起了高烧,烧得他意识模糊,脚酸。
“傻瓜,知摸我的手机,不知摸枪?”
遭了,这野猪的血腥气,引来了更强大的野兽!
不,他不信,自己今日要葬在此,更何况,他想救阮苍澜。
走了一天一夜,许弈深偶尔停下,吃点野果,但还是累得疲力尽,坐在地,忽然发现,阮苍澜闭上了双眼,他绝望叫:“阮爷!”
他有把握杀掉野猪,却完全没把握,杀掉一四百多斤的黑熊。
他不能让阮苍澜死掉,一来他爱他,二来,死掉一个阮苍澜,苍澜集团还在,没有被连起,换个首领依然横行无阻。
许弈深继续走,听阮苍澜:“小深,放下我,你自己逃吧,背着我,我们俩谁都逃不出去。”
完了!
“砰!”正当这时,一声枪响,黑熊脑门被中,歪倒下去,溅了许弈深一脸血。
他的小被刺伤,还好伤得不重,没伤到骨,他撕下衬衣袖子包扎下,探了探阮苍澜的鼻息,还好,只是晕过去了。
完了……
“不!”
许弈深刚要应,阮苍澜却捂上了他的嘴,摇摇:“说不定是师兄的人。”
两野猪扑上来。
阮苍澜没有回应。
许弈深心惊,陡然意识到,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