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姐姐,你怎么能对我这样好?楚哥哥明明……”
“今日到昭阳殿,才知天子住所是这样气派。”君慧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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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未央,规矩还是要讲的。”
“萧姐姐,我之前没有瞒着你的意思,只是月份不大,不好说。除了我,你是第一个知的。姐姐不会怪我吧?”
进入永巷这么些年,萧玉襄还不曾回过自己家。除了到行避暑,她只出去过两次,一次是送申玥一程,一次是送君慎言一程。就在君慧贞出嫁后不久,君慎言在家中自缢。
“我已经跟陛下禀明,正式收你当我的义妹,到时候,昭阳殿会为你再添一份嫁妆。”
“在我的殿里,妹妹只当是自己家。”萧玉襄。
“君妹妹,原来你……”
“符才人是个有主意的。”
君慧贞经过一系列繁文缛节,第二天早上又给舅姑行礼奉茶。婚礼总是繁复而劳累的,更何况宾客众多。作为新嫁娘,君慧贞要理的事情并不算多,只是一路上被仪式劳累。
“凤藻殿的符才人已经怀孕四个月了,我也是才知的消息。”
“妹妹现在为命妇,以后如果方便,希望你能多进看看我。”
“姐姐不嫌弃我就好。”
君慧贞又一次来到昭阳殿,萧玉襄自然是百般劝。君慧贞说:“爹爹是那样狠心,他连未出世的孙儿都不愿意看上一眼。我还想,要是爹爹能继续教孩子功课就好了。”
打了胜仗之后就是论功行赏,龙太尉衣锦还乡,楚元汀则被调任侍中一职。贺兰明夜用人向来不拘一格,也不怕有人非议楚元汀年纪尚小、阅历不足。
“我怎么会怪你呢?我倒希望你生个女儿,将来我的儿媳。”
“以萧贵妃如今的地位,若真有人图谋不轨,也只是飞蛾扑火。”
“我不敢高攀,只要孩子能平安长大就好。”
“只要不危及我,她打什么主意。”
君慧贞一连失去两个亲人,悲痛万分。萧玉襄这才明白君慎言为什么急着把君慧贞嫁出去,一是为了有人照顾她,二是为了不耽误她。按照规矩,儿子和未嫁女要为去世的父亲或母亲守孝三年。
“四个月了才说,也真是谨慎。”
“我知了。”
“也?还有谁?”萧玉襄说。
君慧贞离开后,素紫说:“没想到君夫人也怀孕了。”
在两国交好的时代,未央又回到了往日奢靡与轻松的气氛中。在贺兰兴的百日宴上,贺兰明夜直接宣布立他为太子。连萧玉襄都惊讶了,就算贺兰兴是皇长子,但贺兰明夜还年轻,以后说不定还有更多的皇子。
“你记住,你和他一起长大,所以情缘早种。现在又有陛下赐婚,自然更是荣耀。”
于皇后,又是皇长子的生母,相较于从前,她在很多事情上变得得心应手许多。
萧贵妃的义妹君慧贞与侍中楚元汀的亲事,既是陛下亲自赐婚,又是一段口耳相传的佳话。龙太尉特意留下为自己的爱徒主婚,在婚礼仪式结束后的次日出发离开长安。
到了回门见君慎言的那天,君慧贞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她的父亲看着她长大,一朝分别,自然是不习惯的。女子要离开本家另寻归宿,真是一种可怕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