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明媚的春日黄昏,余霞成绮,桃花鲜妍,南遥躺在贵妃榻上,以书掩面,浅浅入睡。
赫连衡回来了。
他一shen伤痕,血点斑斑,连脸上都挂了彩,一条刀伤横亘半张脸,极其可怖,他轻手轻脚想去清理伤口,南遥还是听到了动静,骤然睁眼。
“抱歉,吵醒你了。”
赫连衡温柔dao歉,还伸手遮住了脸上那dao可怖的刀伤。
看他回来,南遥莫名心安,问dao:“你赢了?”
“是。”赫连衡笑得开怀,连脸上伤口都忘了捂,释然dao:“你居然打听了这回事,看来你还是关心朕的呀。”
他又dao:“长老们不止找了赫连孜一人,他们找了五个人,单挑个个都不是朕的对手,但轮liu和五个人打,朕ti力消耗很大,很可能会输,长老们就是利用这一点,想耗着朕让朕输,朕当然没让他们如愿,朕赢得很风光。”
南遥沉默。
赫连衡继续说dao:“其实朕本来要输了的,和最后一个人打的时候,朕感觉丹田内气劲虚耗,使不上劲,就差那么一点点,朕就要输了,可是朕想到了你,朕要是输了,只会被废除王位,而你一定会被chu1死。所以朕没有躲,脸上生生挨了这一刀,趁对手讶异之时,一招制胜。”
南遥苦笑dao:“不要命的打法啊。”
他终于忍不住看了看赫连衡的刀伤,脸上pi肉裂开,隐约可见白色颧骨,深一寸会致命,偏一点会瞎眼。
没法不心疼。
别说他对赫连衡有好感,就是寻常关系,为自己zuo到这份上,他也很难不愧疚心疼。
一码归一码,他摸出药瓶,给赫连衡喂了一颗丹wan,这wan子是专门解蚀骨散后遗症的,当初他本想留着,有朝一日用来威胁赫连衡,此刻却还是心ruan了,就这么交了出去。
赫连衡疑惑dao:“这是什么?”
南遥从容dao:“疗伤的。”
见赫连衡不吃,南遥问dao:“你不信我?”
将心比心,南遥也知dao,赫连衡很难信任他,毕竟这些日子他下毒下得多了。
他正要把这丹wan掰成两半,自己吃一半,却见赫连衡抢了过去,一口咽下,笑dao:“朕信你。”
南遥被这一笑晃了眼。
吃完药,赫连衡没去清理伤口,反而也爬上了贵妃榻,搂着南遥的腰,把脸埋在他颈窝里,眷恋dao:“朕好累,让朕抱一会儿你,好吗?”
“好。”
南遥应了,满心都是酸酸涩涩的甜,抬起来无chu1安放的手,最终落在了赫连衡肩上,两人相拥着,享受着这一刻的亲密安宁。
两人在无声中达成了某种默契,一炷香后,赫连衡起shenchu1理伤口,南遥为他ca药包扎,连脸上的刀伤,南遥都备了药,他幼年时就知dao,gong里妃嫔们会用一种美颜膏,用来祛疤,可以zuo到肌肤光hua,用上半个月就能恢复如初。
针锋相对的两个人,此刻ti贴眷恋如一家人。
赫连衡心中不禁想,自己这伤受得值了。
可惜这样的平静很快就被打破,这晚睡觉时,赫连衡搂着南遥,无意之间说了句挑逗的话。
他问南遥,朕今天白天弄得你可舒服?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南遥就炸mao,本来ruan化的心又ying了。
他气愤得落泪,质问赫连衡dao:“狗男人,什么给我恢复原名让我堂堂正正活着,说得好听,你就是想让全天下人都知dao,我,南gong瑶,前南越的四皇子,都不得不在你k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