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么多为什么，我们还是有趣的事情吧。”

        “这很重要吗？”何念君说。

        “我爱的人是你。”

        何再复睁眼看着何念君，他闭着眼，着这一套熟练的动作。何再复想，他不介意上床的对象是谁，所以就算是自己也无所谓。反正已经被亲生父亲玷污过了，再多几次似乎也没什么关系。

        “爸爸是阿婆的亲儿子，她为什么不想见你？”

        “爸爸爱的人是爸爸，不是我。”何念君讨厌何再复装出一幅情深义重的样子。

        “我睡了，明天还要去公司上班。”

        “欢欢……”何再复说。

        “如果没有你，我早就死了。”

        “是alpha妈妈。”何再复说。

        “我现在爱的人是你。”

        “难不是你把我当替代品？我和爸爸长得很像。”

        “你死不死，与我无关，只是他肯定不希望你死。”

        “你会代替他爱着我吗？”

        “是你改了我的名字，所以你不能叫我以前的名字。”

        “说这些没意思，吗？”

        “那你爱阿公是吗？”何念君问。

        “这么着急，才回来不多休息几天？”

        “都占了一半基因。”

        “她是你的亲妈妈。”何念君转，面对着何再复。

        何念君不喜欢何再复而喜欢李平君，这很正常。何念君是李平君生的，而且李平君也对他更照顾。何再复小时候是这么过来的，他曾经也讨厌妈妈不如爸爸那么爱他。而他自己长大后，却重复了上一代无聊的故事情节。

        “在肚子里呆九个多月，一朝分娩，何其辛苦，何其痛苦。而生下来有没有用心照顾，孩子是会感受到的。你不明白吗？你也爱平君，从来不爱我。”

吗？”

        “没那个必要。”

        “我没有，你是你，平君是平君。”

        何再复吻住了何念君的双，这一次，他的十分温柔。仿佛初恋的人第一次接吻一般，这个吻带着小心翼翼地恐惧，也带着好奇与期待。何念君不喜欢何再复这样的节奏，反而把伸出去，如同掠夺一般扫过何再复的口腔。

        今天的情事，温柔胜过激烈，何再复也没有完标记全套。他在何念君内了一次便抱着人去浴室清洗。

        何念君想到何阿婆缠绵病榻的衰败模样，到底还是有些心疼。何阿婆年轻的时候那么好强，容貌那么光鲜亮丽，老了病了，却变成那副样子。

        “不，你不爱他，你只爱你自己。”

        “她不想见我。”

        “是的，因为我的爸爸对我好远远超过妈妈。”何再复说。

        “很重要，谁生的，就是不一样。”

        何念君不枕边人，一翻就闭上眼开始睡觉。何再复看着自己的双手，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没隔多久，他的右臂上出现了合欢花的图案，前后相连的是七把粉色小扇子。在何再复的双臂上，一边是枯萎的玫瑰，一边是盛开的合欢。

        “爸爸，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割腕会竖着下刀的人。”何念君看着何再复左小臂上的玫瑰文，用手沿着那旧伤疤抚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