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和他见面，不要老刺他，你就是不跟他说话都行。”何阿公说。

公或者家那些人口中得知。

        何再复想起自己之前在医院，他的爸爸特意喊了妈妈一块来。何阿公很着急，他说：“前两年都还好，今年他怎么又复发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总跟他吵架，你就……稍微当自己是聋子哑巴，不跟他计较。”

        “自从再复出生，你的眼里全都是他，你心里本没有我。”

        何阿公很想追上去，但想了想儿子的病情，还是没有过去。他想，让何阿婆一个人静静也好。在给儿子治病这件事情上，何阿公觉得何阿婆不像自己的坚定队友，反而成了另一个层面上的阻碍。他甚至觉得自己都要坚持不下去了。

        何念君抱着自己的书包，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他直奔里面的浴室，赶紧放热水洗澡，他感到自己的心稍微加速了。何念君觉得还是要以防万一，找了口服抑制剂提前吃了。

        “我走了，你陪着儿子吧。”

        “不，你是平君！”何再复走过来，抓着何再复的双臂。

        “行，我老了，你看我早就不顺眼了。”

        何念君无言以对，只想挣脱何再复的双手。何再复心情激动，上的信息素有些逸出。那种淡淡的茶叶味，对于omega来说是不适而危险的。何念君因此感到不舒服。

        “全世界我都看不顺眼，我就看你顺眼，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还要说这种话？”

        “平君，我真的很想你，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你知吗？我真的很痛苦，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那么狠心……”何再复在何念君面前哭得稀里哗啦。

        他甚至想打开药盒子，把那几板药抠出来全吃了。但药不在何再复自己手里，而是在家手里。家谨遵医嘱，不会多给他一颗，并且每次都要盯着何再复吃完，这是何阿公特许他的权力。

        “行，我跟他说话就是带刺。我不见他，行了吧？”

        “家！家在吗？”何念君请求外援，他本不想听何再复阐述他如何爱李平君，也不想被那浅淡的味包围。

        “平君？”何再复看了一眼那个说话的人，眼前的景象和脑内的幻觉出现了奇怪的重叠。

        “我爸爸神不太好，你能帮我拉开他吗？”何念君说。

        家拉开何再复，又把他送到主卧去睡觉。何再复觉得自己晕，眼前都要变黑了，也只能在家的搀扶下回到自己的房间。

        何念君回家的时候，开了门口的灯，在那里坐着换拖鞋。他穿上拖鞋，走进客厅，一看，何再复坐在沙发上，手上还把玩着那个沙漏摆件。

        “爸爸，我回来了。”何念君看到他在，还是顺口说了一句。

        “真麻烦，多大的人了。”何阿婆说。

        “我是何念君。”

        “唉，你又扯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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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医生的推荐，何再复前几天换了一种药服用，但他觉得这个药的副作用比之前的还大。他甚至觉得他的眼前出现了一种幻觉，他觉得他要疯了。这药真的是治病救人的吗？他总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去见李平君了。

        “这就是难治的地方。这次的话，只要何先生坚持吃药和心理咨询，他会好起来的。”医生说。

        “少爷，还有先生……”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