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

        谭致远又笑：“宝，屁肉厚，要打也不能用脚后跟。”

        罗彬简直要吐血，骗子果然以为全世界都是骗子：“我今天不走！”

        罗彬爬起来先摸个东西在手，退一大步摆好攻击姿势。一抹眼睛，看清谭致远一直坐着没动，手上东西沉，举起来发现是个烟缸。沉就对了！

        谭致远鼻子虽痛，还是挤了两下。就因为不让走，他就哭了，还哭得这么厉害，他就这么不值得他留下？脑补着罗彬泪的原因，看上去自己也快哭了，整个人都在轻颤。半天，起放手。

        “你骗我！”

        拼命挣扎口中叫：“你放开！我再警告你一次，放开我！”

        “你为了她可以不上班，却用上班来拒绝我？罗彬，罗彬，你这心偏得可是太过！”掐罗彬的手慢慢加力，谭致远觉得心都要烧起来了。

        “我想离开普定一段时间。”罗彬说。

        谭致远突然激动起来：“所以你要走，你还是要走，我怎么会和她一样，我怎么比得上她？我只会想控制你，她却能关照你。你不能走，我不让你走，你说我要控制你，光担个名可不行！”说这里歪歪一笑：“你不能走，我不同意你就走不出这栋房子。”手臂慢慢收拢，箍紧。

        这个神经病清楚自己说了什么吗？竟敢指责他偏心，什么叫为了芳芳不上班，他什么时候不上班了！

        罗彬咬牙翻个白眼，扭还没开口，看到谭致远样子先收两分火气。

        “不行，一辈子不能走。”

不懂。袁芳的意思太明显了：你犯错，我罚了，揭过不提，到点结婚。

        罗彬叹口气，心一。不知为什么又变成这样。

        “为什么要离开？担心她你吗？没关系――”

        “我知。”

        谭致远坐在那里，垂着，弓着背，摊着手，就像个非常疲惫的老人在休息。可能稍大点的声音都会对他造成摧残。

        “不是。”罗彬手抚上谭致远脸，拇指按在上：“怎么什么事在你眼里都是矛盾冲突？不是的，还有关心和照顾。这不是迫，是关照，她……她和你一样。”

        “不放！”看他脸孔因为挣扎激动而胀红，谭致远，脑子里回放着昨夜，侧过来低下。谁知啥还没碰到，鼻梁先传来一阵剧痛。

        锤角度问题，罗彬自己鼻梁骨也撞到了，还不巧撞到泪，眼泪哗哗不受控制。

        抓不住，抓不住也要抓！在手心就抓住了，圈在怀里就跑不掉。

        了一会慢慢放下烟缸，往外退走。

        “没我允许你出不去。”谭致远在他后说。

        “我帮你请假。”赶在罗彬气死前又补充：“以后每天送你上班，接你下班，你上班我在门口等，你上课我就外面听。”

        谭致远不闪不避挨一下，翻压倒。

        “我要上班的！”

        罗彬飞快一个肘击，抬了一半被谭致远抓住一扭压在自己下，另一边手没抬起来就被压回去。正想提膝谭致远却比他更快手往下一拦一推，直接了个髋关节外展，咔一声响，罗彬咬牙，还是被压住了。另一条在对方子外侧，心区域打击不到，提起来就用脚后跟击打谭致远屁。

        罗彬深口气：“放开我。”

        “你混！”半天终于憋出个骂人的话。

        “不可能，我要申请野外，我不会留在普定。”

        罗彬简直气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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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彬眼泪汪汪凶叫：“谭致远你个混！快点放开我！”

        罗彬挣了两下没挣脱，抬手就是一掌。

        “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