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挣扎出声,便被七手八脚的脱了衣物,还能听见些刻意压制着的轻的笑声――清脆细,是……是……
李玉笙正觉口压抑,痛苦不堪,忽的听见车外的杜俞楠:“那青楼……那镇上除那外并无其他可行的地方”
所幸只是换了外衣,而那碰着他的人分明是女子!他哪里和女子如此近距离接过,别说是接,平常就是讲些话语也未有过,更何况还是风尘之地的女子!
昨夜的记忆又复涌现,让他忍不住低垂下,不愿被人看去眼角的酸涩。
不多时,便听见先前与他讲话的女子推开门走了进来,让他坐下后便拿着什么东西在他脸上涂抹。
这女子的声音带丝习惯的妩媚,让他不安:“这是哪?”
“这……”李玉笙只觉下巴被住,被迫张开嘴抿住一张薄纸,刚挣扎,周的束缚又悉数消失,接着又听见那女子的笑声。
李玉笙一愣,正揣摩他的话语,又听见他:“反正你从不出远门,那里无人认得你……你不必觉难堪受辱”
回应他的依旧是女子的声音:“爷你别害怕,一回生二回熟”
,爷你这话说的,这小镇除了我这哪还有别家,你你,把这位爷带进去”
那女子又是笑:“这般便是好了”,却不知是在笑什么。
一时间是又羞又怕,拘谨着不敢动弹。
直到车开始行走,他才回过神,而自始至终那杜俞楠皆未与他说明原由。
“爷你还脸红了,真是不多见……你去给这位爷换衣服,妆容我亲自来画”,女子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忽然用力在他肩膀上了一下:“这子去个男倌也能……呵呵”
原来所说的妆容是给他……那他所换的衣物岂不是!
李玉笙又是一愣,刚询问什么意思,脚忽的踉跄一下,险些被绊倒,也是那类似门槛的东西让他才知自己被推着进了房间。
待他又被牵扶着离开了青楼,便被一只手拉扯着进了车,他无心去想这人是谁,只知刚刚走出的每步都宛如铁重,如芒刺背,好似脱光了衣物被人取笑嘲弄着。
而那中的屈辱跟着油然而生――他堂堂一个男子,怎可……怎可!
他怎可……怎可穿着女子的衣物在大庭广众之下……若只是穿着倒也并非难以接受,可他却真似个女子,受尽那些折磨……
“爷稍稍打扮一番也似个女子”
而这种学生偏偏……偏偏也是他教出来的……虽说书院中先生众多,可他终究难逃其咎,说到底是他枉为师表,不能将他拉回正轨,一错再错……
一时间又是浑发凉,惊颤不已。
“这是要……要什么……”
这……这……杜俞楠怎能带他来这……这红尘之地!
两人的谈话让李玉笙只觉一阵慌乱,丝毫不知杜俞楠想什么。而在牵引下,周遭的声音变得哄闹起来,空气里还飘着让他不适的重香味。
那换上的衣物不似往常习惯穿的简单紧,有些沉重与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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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便是如此,高傲独行,从不关切他人所想。
“自然是让人快活的地方,爷是第一次来?”
李玉笙一愣,满是惊讶,心加快不已。
李玉笙瞬间僵直了子,如梦初醒的恍然大悟,接着便是又羞又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