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十指满是各种兵刃老茧子,按着孔,奏的乐色直破青云,前调子一转,婉转浪,正是那首着名的小调。
“国公爷……国公爷您别……”柳通怎么敢阻拦位高权重的甄国公,眼看着甄岚气的摔袖出门,一群护卫家呼啦啦的紧随其后,像是要去拆家杀人般的气势。
赵平佑揽着花魁娘子喝了几坛子好酒,花魁娘子穿着十几件薄纱华服一袭抹红罗裙,牡丹,坐在赵平佑怀中笑:“王爷海量呀!妈妈把家祖传的桂花酿搬来给王爷开嗓~”
赵平佑抽出腰间竹笛,龙鹤泣般的笛声,如那江上漾西风,江花脱晚红般的风清扬。
军营主帐。
“你,你在这好好接待!去把柳通他们交来迎接!我去找咱们主子回来!!”
甄岚掀开茶杯盖子,瞥了一眼那去年的龙井茶,茶汤都不纯净了,要是在甄国公府敢这样为他上茶的婢早就发卖了出去,不过不影响他的好心情,弯弯:“本官前来,主要是来探望你们王爷,更是有好事通传,还带了圣旨,你们爷去哪儿了?还是去练兵了吗?”
崔随安啐了一口:“这群兔崽子,殿下一走一个个就疯癫了!”
赵平佑边诗边喝酒,喝光了就随地一扔,“哐当”“噼啪”,碎了一地的空酒坛子,周蝶生在一旁心惊胆战的看着,总觉着燕山王有点郁郁借酒浇愁的味。
王孙公子、才子官吏再无平日的端庄威严,歪三倒四的三两一桌席,觥筹交错,樱口哺美酒佳肴。
舞
柳通倒一口凉气,惊惧的挪移眼珠,看着甄岚那张如月般的小脸唰地一下泛起了怒红。
军师柳通点,不自然的有点心虚,亲手端过朱雀端来的茶奉上:“是,您、您请上座――不知您来黑城寻我们王爷有何贵干呀?”
花魁娘子十指纤纤,笑容妖冶:“好啊~家今儿格外款待王爷~”
他面带喜色,温柔和蔼,朱雀笑着:“原来如此,婢只听爷临走前说去了雁子楼款待新来的御医,还请您稍后,崔公公已经去寻王爷了。”
崔随安哎呦一声,赶快拉着朱雀叫了几个伺候的小厮在帐子门口候着,果然瞧见穿着数百良铠甲的护卫骑着红枣大宛宝,前几排则是绸缎华服披风的才们,这一群人井然有序的簇拥着骑着一匹雪白汗血的碧色披风的绝世佳人不徐不疾的行来。
那佳人气质脱俗清,渺然白雾与仙峰之上,遗世独立,笑靥如温苒粼粼的瑶池面。
那花魁早对赵平佑有意,风情万种的推搡老鸨:“去吧~”
老鸨叫苦不迭:“我的摇钱树啊!怎么今儿玩儿的这般大方?”
初春时节还有些寒凉,雁子楼却如炎炎夏日喧嚣热闹。
朱雀年纪小,她翻了个白眼儿,她并不知赵平佑是去了青楼:“公公,咱们爷好歹是燕山王,兵权在握,与那甄小国公爷交好,你何至于怕成这样儿?简直给咱们主子丢脸!”
那花魁娘子脱得只剩下大红抹罗裙和红色水袖,红勾勒一抹媚人的春色,丝竹声一起,她在大厅中翩翩起舞。
朱雀却按住他:“不对啊公公,怕是朝廷来人了吧?”
“哈哈哈好你个狠心的小娘,你那桂花酿埋了多少年?是要灌醉本王吗?”
是燕山王赵平佑的私产。
“春城无不飞花,嗝儿……寒食东风御柳斜,日暮汉传蜡烛,轻烟散入五侯家……”
朱雀的脸“嗖”地一下子红了:“还请国公爷上坐。”
离情横波笛,过乱黑城。
赵平佑抓着美人的下巴,啄吻一口,眼瞳涣散,笑的风:“你去,爷喝一坛子,你脱一件衣裳,如何?”
“王爷~”
以往来的都是皇帝边的皇总王公公,或是陈元帅,怎么现在倒来了这么个大红人?虽说这位大红人和自家王爷是好友,但从前来探望,哪里有这么大的阵仗?再说着甄小国公与自家爷还有点说不清不明的情愫,自家爷还去雁子楼寻欢作乐去了!哎呦!!
甄尧海和紫松掀开帘子,甄岚弯腰优雅迈入,微笑:“丫?怎么不见你家王爷?”
贴太监崔随安正和侍女朱雀整理赵平佑的床榻桌案时,外喧嚷声越来越大。
“哎呦我的娘嘞!那不是甄国公爷吗?!怎么这位爷来了?别是又要有什么变动?”崔随安急的额上出了汗。
“知了,公公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