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怎么,不认识我了?真令师弟伤心!”
调侃哀怨的口吻充满着挑衅,赵平佑听着耳朵冒火,沉着脸:“御林军都是废物吗?”
崔随安立刻大叫大喊:“护驾!护驾!!影子卫、御林军护驾!!”
轰隆隆一阵脚踏声,整座院落被御林军暗卫团团围住,赵平佑shen前更是五排jing1锐大内高手。
“保护皇后。”赵平佑淡淡一声吩咐,崔随安忙dao:“皇后shen边人手足够,陛下不可轻视自己的安危。”
沈子墨听见动静赶快运起轻功从内院守卫跑到赵平佑这前外院来,一来跪下:“是臣未能向陛下及时禀明!朱昙,还不快快现shen,哪怕你与陛下是旧相识也绝不容你放肆!”
赵平佑此刻心焦如麻,铁青着脸,看一人从天而下,飘飘如柳絮般的绝ding轻功,降落在自己面前。
一双柳叶眼,介于丹凤眼和桃花眼之间,眼角一颗鲜红的朱砂痣,兼ju丹凤眼的狭长魅惑之际,更带如柳丝般的媚意,内眼角微微呈勾状,外眼角上翘,细长如丝,妩媚入骨,半邪半正。
修长的shen形裹着虽然没有一丝刺绣却火红火红的华丽妖艳火浣布广袖长袍,腰间一只银白蟒鞭zuo腰带束。梳着高椎髻,半垂瀑布青丝,雌雄莫辩。
细看,他的鼻梁较中原汉人高,眼窝也带着浅浅的深邃影子,肤色白的与中原美人也格外不同,像是西域和汉人的混血,只是带着混血的影子,并不十分明显。
“当真不认识我了?师兄,我是朱昙啊!”朱昙前两bu,zuo出一副破伤心的戏谑模样
“你以前可没这么怕死,练轻功的时候,师傅让你往万丈悬崖下tiao,你便tiao,啧啧啧,当真是岁月不饶人。”
赵平佑努力回忆,终于在脑海中幼年时的记忆回想出来了。
他在甄liu岚的帮助下,十一岁终于可以出gong立府,他在岳德荣老元帅的推荐下迫不及待的去拜访隐居避世孤鹤山人,学习武功本领。几乎每次出征归来后,他都要去孤鹤山人chu1请安问候,继续学习一段时间。
他仿佛记得,不知从何时起,师父shen边突然出现了一名爱穿鲜妍nong1丽颜色衣裳的小童,幼小不足几岁的模样,jing1灵古怪,贪玩活泼。但赵平佑并未把他放在心上,只因孤鹤子收留那小童,并非是收为高徒。
如果正正经经收徒,此人唤他一声“大师兄”也是名正言顺,现在颇有心怀不轨之嫌。
朱昙笑:“你去当皇帝娶妻生子,师父shen边缺了高徒,难免寂寥,这不,把我收为入室二弟子,算起辈分和资历,我的确是你的师弟呀!这白蟒鞭子你定然认识,师父传给我的。我姓朱,名昙,昙花的昙。”
他说着,竟然解下武qi,双手奉上银蟒鞭。
赵平佑接来鞭子,细观一番,确定朱昙了朱昙的shen份,盯着朱昙挥挥手,侍卫们退下。
“你来此有何目的?”
朱昙哼笑:“先不论我的目的,师兄,师弟我来此就是为了效忠您,给您排忧解难的呀。”
赵平佑眉梢直tiao:“多谢你的好意,不必劳累了。”
“师父他老人家算出你这几年有一大劫,临终时,特意谴了我来相助于你,怎么能叫不必劳累呢?为师兄你劳累,是小弟我分内的事儿!”
朱昙一脸的谄媚讨好的凑近,但他容貌生的美,zuo出这种模样反而让他多了许多天真邪气的美感。
“师兄啊,其实小的时候,我就对你心向往之,怎奈你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如今还拒人于千里之外,真是让我伤心!我又没喝子嗣丹变成男儿让你娶我,你怕什么呢?”
这距离太近了,都要亲上了。
赵平佑拧眉,手肘搁着朱昙:“你说的什么鬼话!起开!”
内室里,甄liu岚紧紧抱着幼子,泪痕在憔悴莹白清透的脸dan上很明显,jing1致无比的美眸眼眶chaoshi嫣红。
巫医吴七在室内举着人tou骨敲击,tiao着请大神舞,歪歪扭扭的步伐,朝半空中pen了一口烈酒。
“呼啦……”pen溅的酒水遇火灯,当即火花四溅。
趁着火化还未完全散去,吴七抛了一把红豆,那红豆红的发黑,每一颗上面都趴着一只怪虫。
坏虫浴火,“刺啦”化为一阵血雾,室内的血雾绕成一圈儿,围着巫医,嗡嗡嗡,嗡嗡嗡,似是有百万只小虫嗡嗡叫。
“哇哇哇哇……”小太子撕心裂肺的大哭,甄liu岚心疼的闭眼掉泪,嘴chun发抖死死抱着孩子。
“哦哦,父后在呢,父后在,珵儿不怕,不怕啊?”
甄liu岚聪明绝ding,他不是没经历过bu落巫医,早已察觉到不对劲儿,但为了孩子也已经失去了所有理智,死ma当活ma医,什么他都要试一试。
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