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无知的我被吓得够呛,自始至终都没有上去过,连里面长什么模样我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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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完最后一口水,放下水杯,困惑地往楼梯间看了眼:为什么会这么吵?
他问我镜框呢,我说坏了,就扔了。
此时此刻,那模糊的嗓音随着我踏上楼梯的瞬间变得清晰起来,没有听错的话,声音就是从阁楼里传出来的。我摸着扶手一步一步走上去,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了。
想了半天,我迟疑地走过去。从小到大,妈妈都告诉我,不要去阁楼里,那里白天空的什么也没有,晚上还有鬼,专门吃我这种因为好奇想爬上楼的小朋友。
好的。
我第一眼看到的是有些杂乱的房间,里面堆满了家里已经不用的东西。我的书本,我的玩,我以前破旧的衣服,都躺在里面,连被打包整理干净的资格都没有。
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后来这声音越来越大。我想躺床上假寐一会儿都不行,走出房门去厨房倒了杯温水,衣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一声,我点开一看,是妈妈发来的:「今天加班,晚饭你们自己解决。」
如此反复。
他思索半天,还是答应了我。接着又问我:“你跟同学打架,有没有哪儿受伤了?”
挨一个男人的。
我摇了摇,“没有,也就眼镜片被摔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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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声高亢的呻声自楼上传出来。
妈妈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我的眼镜不翼而飞。
我回复:「好,你注意安全。」
疯的是拿酒瓶打人,傻的是酒醒后下跪歉。
“啊…!”
回家的路上,我踩着夕阳余晖仿佛踩在动的血里,承载着一片刺目而美丽的色彩。我时常思考自己与其他人之间的不同,或许是异于常人的思维方式,或许是打人的时候不要命的架势。
不顾后果。
「嗯。」
我的爸爸,呻着,惨叫着,求饶着。
因为这次打架,少了不少对我施加恶意的人。
妈妈知我的成绩,他从不担心我的学业,他甚至一直都觉得我很正常,又或许只是察觉不到。
妈妈满脸无奈,但也不可否认他这样看我的时候,表情特别专注,似乎能从我上看出一个影子来。我咬下最后一口雪糕,将小木棍扔进了垃圾桶。
结果不是。至少我打开门时听到的声音不太像,还显得模糊不清。进屋后脱了鞋关了门,我走向自己房间放下背包的时候,还能听到这声音。
正撅着屁挨。
我的血肉,甚至都可能埋藏着跟爸爸一样的暴力因子。可是爸爸正常情况下都是平易近人的,除了喝醉酒的时候,是疯子也是傻子。
回到家的时候,我原以为会很安静——会是跟往常一样的安静,我说句“我回来了”,都显得突兀的那种。
我或许是被影响了吧。
我又往另一扇门看过去,敞开了一门,里面的声音终于溢了出来,陌生又熟悉,我屏息凝神地走过去,透过门,我看到了只要回忆起来,都感到不可思议的一幕。
我下意识睁大了眼,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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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我可以不上。”
但声音并不在这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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