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法基地没有白天黑夜,基地被建在地下,终日不见天,从时间上推测,此时基地之上,该是繁星点点,银月弯弯。
临风最后看了眼昏睡的何乐允,对着通讯仪dao:“把他关起来。”
乐允被关在一平方米的铁笼里,行动受限。
这是一间刚腾出的空房间,五十平的屋子空空dangdang,墙bi上挂着刑ju,屋内没有空调,ti感温度十几度,房间内灯光通明,地面反she1,乐允见自己一丝不挂的被关在这里。
可最让他崩溃的,是铁笼被高吊在空中,距离地面一米的高度。
他恐高,很严重。
乐允轻微动了一下僵ying的shenti,仅用一跟铁链吊着的笼子晃动开来,在空中小幅度的摇晃,乐允脸霎时间白了,闭上眼,紧紧攥着铁笼的栏杆,铁链吱呀作响声音在空dang寂静的房间被无限放大。
一声冷哼令jing1神高度紧张的乐允一颤,睁眼望向四周,神情仓皇。
源tou是墙bi上的扬声qi。
临风平平的语调没有温度,“我想我们该算算旧账。”
扬声qi旁是能将整个房间尽收眼底的监视qi,监视qi的那tou不知有多少人,将他看个jing1光。
“不,不要。”
细微破碎的声音饱han绝望,监控画面中,乐允看向摄像tou,liu下两行清泪。
临风愣住,他知dao乐允恐高,却没想到他会怕成这样。
乐允不会将缺点暴lou人前,恐高这点是临风自己发现的,后来在一起时,乐允坦言因为童年经历造成的恐高,juti的就没在说了。
“何乐允,有什么想说的吗。”
乐允其实不姓何,他不喜欢临风这么叫他。
恐惧让他无法思考,甚至产生脆弱的情绪,乐允不喜欢这样,他忍着发颤的声音,看着冷冰冰的监控qi。
“说什么?”
“不用跟我装傻充楞,你什么时候愿意说了,什么时候放你出来。”顿了顿,临风按下开关,铁笼上方的装置通电,乐允避无可避的被电击的抽搐。
“我不会让你睡,也不会让你昏,只要你闭眼,装置就会导电。你有大把时间想,这次没有食物,没有水,不想死就趁早交代。”
冷绝的话几乎压垮乐允脑中紧绷的弦,临风态度果决,连套话都懒得套,用最极端的方式bi1他自己交代。
人在没有水的情况下能活三天,以他现在的shenti状况,绝对撑不过三天。
不能睡,连闭眼减少恐惧的权利都不给他,乐允知dao临风想问为什么害他,可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什么都不肯说。
他想笑又笑不出来,只能哭,哭久了,眼睛zhong了,空dang的房间仍旧冰冷冷的,无人wei藉他的伤痛。
临风再没说过一句话,乐允想听他的声音,任何人的声音,然而铁笼子在空中摇晃,他姿势扭曲的蜷缩在里面,稍一动铁链吱呀作响,在寂静的房间里尤为刺耳。乐允固执的盯着监控qi,好像这样能减少他的恐惧一般。
临风,临风,临风......
他在心里无数次念着这个名字,却紧咬牙关,不肯溢出一点音节。
他没有临风想象的那么坚强,他怕痛,怕冷,怕高,他不及临风千分之一的勇敢。
乐允shenti贴着冰冷的铁栏杆,后xue的疼痛还宣告着昨夜的缱绻疯狂,乐允后悔了,若是没有ti会到临风的温柔,没有落差,他也不会这么难捱。
人生便是在无数的选择中前行。
古时忠孝两难全,人总要有取舍,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天秤不会持平,总会偏到哪边。
他不想骗他,所以无话可说。
两天说长不长,对乐允,像熬了一个世纪。
他仍旧没说一个字,连求饶都不说,像是和临风死磕到底。
眼见乐允愈发虚弱,趴在笼子里进气少出气多,临风撑着桌子,看着监控画面,咒骂一句,一拳砸碎显示屏。
该死的。
门被一脚踹开,“哐”一声震碎了乐允构建的jing1神世界,他茫茫然看向声源chu1,临风高大的shen影映进他幽黑的瞳孔。
铁链放长,铁笼下降,一瞬间的失重,乐允下意识闭上眼,惨白了脸,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