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真是的，这种下话也说，还大家闺秀呢。”

        “三皇子是太后亲自抚养的，再加上太后不喜欢许贵妃……”

        “殿下有好几个侍妾，却没有人生下世子，这也是件大事。”

        “没什么。”裴金月说。

        “若说鸣雁楼的姑娘，到底还长得好看，我是真看不出来巴曼努哪里长得好看。”

        苏晓风算是亲王的半个养子，这在王府里不是什么秘密。苏克己对待苏晓风，甚至超过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虽然这么说，但玛利亚到底是独女，别说苏克己和洛费齐，就连裴金月也偏疼她。

        “殿下都没说什么，你何苦为他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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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在想什么？”梅凝雪说。

        “男人都是这样，没一个靠得住的。我的哥哥以前喜欢梅香，可后来娶了门当对的嫂子，再后来又纳了几个年轻貌美的通房丫。物以类聚，他们两个可都是花街柳巷的常客。”

        “我这个当家主母也着急。陛下的子嗣本就不多，大皇子一脉算是完了，三皇子还小，如今都看着二皇子呢。”

        “不用了，我回自己屋子。”

        “我原以为殿下喜欢姐姐，所以娶了姐姐正妃。姐姐不愿意，殿下还对你以礼相待。可后来，我又觉得他喜欢洛妹妹，所以在她之后再没有娶侧妃。如今，他又天天和那个新来的侍妾厮混。”

高山以敬奉神明，但是在山中失去消息。又或者是，那个儿子最开始是到汉地用羊羊换取粮食，但他爱上了一个汉女，最后在汉地定居，再也没有回到草原。

        “在想什么？”

        苏晓风没睡着，只是闭着眼睛，听到这句话，感受到烛光熄灭，没两下也睡着了。边的侍从问苏克己：“殿下今晚在哪边留宿？”

        “她的舞很好看，应该练了很多年。而且啊，这能不能留住男人的心，不光靠相貌，说不定床上功夫……”

        不论是什么故事，母亲对孩子的思念是真的，母亲对孩子的爱也是真的。苏克己唱着歌，苏晓风闭着眼睛听，缩在被子里没多久也睡着了。

        “虽说如此，可我们是殿下的妻妾……”

        “我们什么关系，这有什么不好说的。”

        “你不用和别人比，你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苏克己掖好被子，亲自为苏晓风压灭烛火。月色清朗，透过帘子，暗暗地留下那么点光。

        “我无意于那些名位，但殿下没有亲生皇子，对我也不利。虽说将来可以过继子嗣，但还是要从小养在边的孩子亲近些。妹妹，难不成你想……”

        “不，我没有。就算是我们中间有人去，那也该是姐姐，姐姐生的孩子才是嫡出。”

        “姐姐没有想什么，我却想了很多。”

        梅凝雪在裴金月的卧室，呆呆地望着床幔。两个人睡在一个被窝里，一场欢爱之后，也不知是满足还是空虚。裴金月看着梅凝雪的脸，在她的颈窝深了一口气，带着脂粉香气。

        “算了，都别想了，那不是我们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