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叫理吧。哎,终于找到了,藏太深了!”常溪松了口气,倒了杯温水递给我,又给我了颗药粒,“你可能不知,在你来之前,其实我有很多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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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还有用的话,就不会饿死,最多被莫名其妙砍一刀,换个血什么的……”常溪眨了眨眼,“虽然我也不知为什么,他们似乎很想成功……改造。”
回到住宿地方的时候,他正翻箱倒柜地找自己的药,我就坐自己床位上,想了半天还是询问:“你待这里多久了?”
他忽然神经质地抽搐了下面肌肉,“但他们都死了,因为别人的信息素终究是别人的……他们都是因为承受不住信息素所带来的副作用活生生疼死的……”
我知他说的是什么,没数过,我只记得,那里被贴紧的纱布块一次又一次地被血沾染,一次又一次地替换。
“这有什么,不是什么伤心事。”常溪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我的事情和你们的比起来就太不值一提了,不如忘掉那些烦恼开开心心的,该吃吃该喝喝,眼泪的话……等到被榨干利用价值的时候哭比较合适。”
“说句真的,其实我也忘了时间。”常溪嘴角勾着弧度,“据说是我爸妈太穷了――卖掉我的时候我还小,他们没什么心理压力,还能得到一笔钱。”
“理?”我愣了愣,“什么理?”
“嗯,认识啊。”常溪点,“有时候去找时阿姨要止疼药的时候,会恰好碰到她,长得漂亮格也好,我要是能活着出去的话我一定跟她在一起。”他顿了顿,又佯装怒意地瞪了我一眼,“怎么连名带姓喊她呢你!知你俩是青梅竹也别这么随意!要叫她姐姐!”
“你了多少次那个实……手术了?”常溪询问。
“至少来说――”常溪伸手指了指自己布满各种疤痕和针眼的后颈,“这些大人目前还不会理我,我还有用。”
“你这样有女生喜欢你才怪了!”
思索的模样,他却笑得更为灿烂,“啊对了,他们说你的记不好,我叫常溪――你的还疼不疼呀?我那里还有点止疼药,需不需要?”
“……”
我一时不知该回应什么,只想感叹他是什么眼神,真跟个弱智一样。真不知是该同情还是嫌弃。
难为他一直自言自语了,我勉强点了下,“嗯。”
“……”
“不记得多少次了。”我坦然回应,“你跟时舒曼认识?”
而且,“活着出去”这几个字的分量有些沉重。但看他的表情又像是充满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