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子到五六岁都还不会叫妈妈。

        ——你妈妈跟你缘分浅，你出生，她去世。

        ——对不起你妈妈。

        ——你妈妈是个可怜人，从小被人贩子拐到我们村里，结果那家一看是个女孩就不要她了，养女儿一样把她养大，本以为小锋能在我走后好好照顾她。

        ——坟周围的杂草又该除了，你去边上帮看着，有人来你就喊。

        ——，袋，袋子……去哪儿了？

        ——哪有什么袋子，没有袋子，走，回家。

        ——哦……

        漫山落叶，是看妈妈的日子。

        保平安五六岁前，生活在宣城的小村子里，那个时候，只要漫山飘满落叶，就会带他去看妈妈。

        后来到了深城，来往路费贵，隔上三四年才会带他回去一次。

        每次去山上的坟前，上都会背一个大袋子，看过妈妈之后，上的袋子就会莫名其妙失踪。

        保平安转动手指上的针——

        邹阿姨织给王警官的落叶衣、邹阿姨家里突然出现的秋景图，刚刚视频里死前手里攥着的一把落叶，消失的袋子……

        钱！

        视频里，他晕过去后，对着邹阿姨说话的口型是在说‘钱’吗？

        “安安？”邱鸣旸半蹲到床边，抬看向保平安，温声：“还记得我们刚才说过什么吗？”

        不你想起什么，你要什么，都要一字不落地告诉哥哥。

        “钱……”保平安看向邱鸣旸：“视频里，死前把钱放在哪告诉了邹阿姨。邹阿姨后来学织衣是为了凑路费，去宣城的路费，因为的钱在那。但是后来安安离开了，邹阿姨找不到安安，没法带安安回妈妈那，保锋又一直盯着她，她觉得她等不到我了，所以她想把钱在哪的信息通过衣、十字绣传达给我。”

        “但是她不知这些信息会不会被保锋先看出来，所以得很隐蔽。但……这些都只是我现在的猜想，我不敢确定。哥哥，我想回宣城。”

        “好。”邱鸣旸抬手抚摸上保平安的脸，“哥哥陪你去。”

        “嗯。对了，庄哥刚才……是不是哭了？”沉入地想完自己的事情，保平安才想起刚才离开客厅时，庄周粱好像哭了。

        “嗯。”

        “是我哪里得不对吗？”刚才的他神高度集中在视频中自己和的分，实在难以分神，此刻才意识到他恢复的视频里，庄周粱好像也很难受。保平安有种错觉，好像是自己造成了视频里庄周粱的难受。

        “不是。”邱鸣旸温声。

        “那庄哥为什么……”

        “你不需要明白，哥哥也永远不会让安安有机会明白的。”

        保平安不明白邱鸣旸这句话的意思，但他只相信邱鸣旸就行了。

        【庄周粱＋薛顷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