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拉着何瑶走了,嘱咐:“那我们下午再来看你,需要帮忙就说。”
两周后,沈铭出院,带陈熙回了沈家。
满清遗留下的偌大宅邸,坐落在繁华地带,竹木森然,闹中取静,沈家地位最尊贵的家长,近百岁的沈老太爷,独居在此。
他是沈铭的曾祖父,老得眉都白了,脚不便,耳目却还灵通。
三年前那场风波,沸沸扬扬,自然瞒不过他。
沈铭三年不曾回家,但每一年都尽足了孝心,给他写信寄补品,逢年过节,打电话问候也一次不少。他旁观三年,也曾试探沈铭的语气,知沈铭铁了心,这事是无可转圜。
自己最疼这个长房长孙,从小偏,这孩子脾气倒也随了自己,心强。
他叹口气,看着堂下并肩而立的两个年轻人,唏嘘:“我还以为……我有生之年能抱上玄孙呢。”
此言一出,沈铭直直下跪,咬:“是孙儿的错,但这次,孙儿要错到底了,还请曾祖父原谅。”
他这一跪,陈熙也只得跪下,连带着后的叔伯子侄,乌压压跪倒一大片,沈老太爷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站起来,叹:“罢了罢了,人活一世,顺心要紧,难得有个人这么合你心意,你俩……得有八年了吧,往后还得不离不弃、互相扶持才好。”
“是。”沈铭垂首。
没有婚礼,没有证件,但沈老太爷一松口,陈熙立被接纳为这个家的新成员。
沈老太爷的一众子孙后代,一个不落,都到场了,一齐去祠堂祭祖,当着所有人的面,沈老太爷亲自挥笔墨,将陈熙的名字写进了沈氏家谱。
祭拜礼过后,何瑶把陈熙沈铭带到一旁,给了陈熙一个致的花雕木盒,他打开看,里面是一套帝王绿翡翠首饰,包一条项链、一对手镯、以及一枚戒指,玉质亮,晶莹剔透。
何瑶笑:“这东西你用不合适,但它就是历代传下来的,给沈家长房长子的媳妇,你收好。”
“我不要。”陈熙回拒:“这东西传到我这儿,怕是就断了,还是您留着吧。”
何瑶强:“拿着,本来就是你该得的,老太爷都认你了,断就断了吧。”
何瑶嫣然一笑,又:“之前妈为着铭儿,太针对你了,给你赔个不是,你能理解原谅妈吗?”
她竟然自称“妈”,陈熙懵了。
沈铭笑:“乐傻了吧?让你改口呢!”
陈熙这才反应过来,腼腆一笑,叫了声妈。
这里还没掰扯清楚呢,外面又有人在叫,说是沈老太爷有事。
他只得仓促收下,赶过去,老爷子仰躺在藤椅上,拉着他和沈铭,悠悠叹:“我老了,帮不了你们年轻人,也没啥东西贺你们,二环还有一套四合院,送你们俩吧。”
沈铭推脱不掉,只得应:“谢谢曾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