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淡淡的扫了翠珠一眼,“他让你来求我的?”
“不……不是……是nu婢自作主张。”
“你可知晓我为何会入京?”沈易抿了一口茶。
茶汤烟气氤氲,翠珠一时看不清沈易的神情。
她一个小小花街里的nu婢,自然不知晓朝中大事。
不过倒是听人议论过这位世子爷,说这一任的滇南王袭爵之后始终没有入京见驾,朝廷怀疑滇南或有异心。
而滇南王世子入京,只怕是zuo质子的。
既是质子,便很可能朝不保夕,不知哪一日便被祭了旗。
“nu婢愚钝。”
“他跟着我,可不是什么好事。”
翠珠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心里纷乱不已。
他不知dao这是世子的拒绝之词,还是真的觉得保不了公子过太平日子。
话到这个份上,她也无法再恳求下去。
“你先起来吧!他跟了我一场,我总不会亏待了他。”
当夜沈易并未留下,谢昱也难得能睡个安稳觉。
早早的打发了翠珠去歇息,他自己也睡下了。
深夜,谢昱是被一阵拍门声给惊醒的。
他急急的起来披了衣裳去开门,来敲门的是秦康。秦康是前两年周妈妈买来的,比他年长半岁,人有些沉默寡言,不过待人还不错。
他们算不得多亲近,可因着年岁相仿,偶尔也聚一chu1说说话。
“康哥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已经深夜了,就算是夜夜笙歌的花街,其实也已经宁静了下来。
“翠珠出事了。”秦康让谢昱将衣裳穿好,他也一边说起翠珠那边的事。
今夜乐安侯府的世子白振轩在香雪阁摆宴,人手有些不够,知dao翠珠今夜不必在谢昱这里伺候,周妈妈便让翠珠去那边伺候了。
等客人都走的差不多,翠珠也去歇息。
谁知dao才进屋,便有人闯入了她的屋子,黑灯瞎火的,翠珠被吓的不轻,ba了tou上的簪子就扎人。
等事情闹起来,有人点了灯进屋,才看清楚受伤的就是白振轩。
谢昱脸色煞白,手脚都在发抖。
以翠珠的shen份,刺伤了白振轩……
“他一个小侯爷,怎么会跑到翠珠的屋子去?”
“这谁知dao啊!大抵是喝多了。”秦康叹息了一声。
那等纨绔子弟的想法,他又如何能清楚。
只怕翠珠也完全没想到进屋的会是白振轩,只以为是哪个不要脸的gui公。
“眼下如何了?”
“小侯爷还没醒,翠珠已经被周妈妈关了起来,只等着小侯爷醒了发落呢!白家怎么肯放过翠珠?”
不guan白振轩最后是死是活,翠珠只怕都难保住xing命了。
“康哥哥……我……”谢昱一时手足无措。他只有翠珠这一个亲人了,若是翠珠也离开了他……
“眼下唯一的法子,或许……”秦康咬了咬牙,握住了谢昱的手,“趁着韩世子对你还有新鲜劲,你要不求求他,若是他肯为翠珠说两句话。就算活罪难逃,白家也总要给个面子,留翠珠一条命。”
“他……他会肯吗?”谢昱没有半点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