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日子,沈易日日都让人给谢昱送了不少jing1巧的吃食玩物来,都算不得贵重,寻常却不易得。
人则是傍晚的时候来,次日天微微亮就离开。
每夜也不十分折腾谢昱,就要他一次,算得温柔。
“世子爷倒是很有些心思。”翠珠一个劲的往嘴里sai着吃食,腮帮子胀的鼓鼓的。
因着送来的东西都不贵重,才尽数都能到公子手里。
若是贵重的物件,周妈妈还不知dao要吞没多少呢!
“你这个样子啊!倒像是偷米粮的老鼠。”谢昱难得笑了笑。“吃着东西别总说话,呛到了有你受的。”
翠珠咀嚼了一会儿,喝了口茶将点心都咽了下去。
“说世子爷呢!公子别岔开话。”翠珠笑眯眯的看着谢昱,“公子觉得世子爷如何?”
“什么如何?不就是个客人吗?”谢昱低tou抿着茶。
这香雪阁里来来往往的客人他见的多了,或许有人会我心存侥幸,以为在这样的地方也能得遇良人。
可正经的良人,哪里会liu连于这样的地方。
何况,真是来此逢场作戏,实则有正经事的人,也不会轻易给一个娼籍之人赎shen,更别说带回家了。
“虽是个客人,却是个不错的客人啊!公子……你说他……肯不肯?”翠珠的声音低下来,手却拽紧了谢昱的袖子。
世子孤shen在京城,shen边并无长辈guan束。
手tou又不缺银子,还肯为公子花银子……
不说公子初夜的千两黄金,再有后面包下这半月,那也是极大的一笔银钱。
若是世子真的看重公子,会不会乐意为公子赎shen?
哪怕以后不能入府,可离了娼籍,对公子总算好事。
谢昱拿手指戳了戳翠珠的额tou,“别平白的zuo梦了,人家不过贪图几日新鲜。”
“公子若是开不了口,那nu婢去问一问?”
“你这一问,只怕要把人给吓跑。眼下他或许还觉得我是个不错的新奇物件,可若觉得我想缠住他,他怕是就不会再来了。”
“可……”翠珠咬住了chun,这样的事并非没有。
以前也有些恩客看着是极好的,有姑娘便动了心思。
恩客自此便再没有点过那姑娘,而是转tou捧了旁人。
用周妈妈的话说,那就是没有自知之明,始终没明白自己是什么shen份。
傍晚,沈易来的时候,谢昱正在练字。
洪妈妈曾让人教过他识字,说世dao艰难,有机会多识得几个字,以后或许也多条路。
沈易凑过来的时候,他手上一抖,倒是一团墨染了正写的那个字。
“怕我?”沈易握住了他执笔的手,“没想到你的字倒是写的不错。”
“让公子见笑了。”
“以你这个年纪,确实算不错,一笔一划的很工整,只是年纪尚小,未成风骨。”
谢昱心下自嘲,他这样的人,哪里还会有风骨。
教他认字的先生曾说过,字如其人……
只怕终其一生,他也练不出什么独属于他的风骨来。
“公子能不能教我你的姓名?”
他从旁人的口中得知,滇南王世子名为韩che,可不知是哪个c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