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冬天,一直在北疆和鱼人族对峙的狼tou军取得一场大捷。将军姬研直接将鱼人族族长哈切毕于刀下,整个鱼人族哀恸中向北迁移。
至此,长达十多年的北祸基本平定。漾水河边依靠捕鱼为生的各个bu族再也不用担心冬季缺少食物。
齐国国势渐衰,楚国没有战力,北地已经平定,西边国家内乱且有高山阻隔,整个外bu环境都在往对大梁有利的方向发展。
踌躇满志者谋划天下,安贫乐dao者慢慢经营,无论怎么选,姬铓和姬砀都该是天底下最得意的父子组合。
偏偏……
楚公主被锦嬷嬷扶到自己gong中坐下,接过茶盏的手依然在抖。
不过是突然想看看儿子,万没想到居然还能见到孙子。更没想到的是,一贯老成持重,沉稳内敛的孙子偎在儿子怀里跟女人一般撒着jiao。
那画面……当真是差点让楚公主当场晕厥。
好在锦嬷嬷眼疾手快,扶着摇摇yu坠的楚公主大叫:“大妃晕厥了!大妃晕症犯了!快扶大妃回院子!”
大大小小的gong人内侍忙着搀扶,一时谁也没留意陛下院子。
院中,姬铓慢悠悠坐起shen,转tou就见姬砀十分紧张模样,一笑dao:“无妨。父皇先回屋歇着,我去看看。一会若有人来请,大大方方过去便是。”
谁知姬砀不止没被安wei到,反而脸都白了。
王不见王许久,姬鋩也忘了姬砀原是畏母如虎的。赶紧又dao:“父皇莫怕,祖母也不能拿你怎么样。”顿了顿:“不如让兀儿先送你回gong,以后不见祖母便是。”
咋听说以后都不用见母亲,姬砀眼睛一亮,很快又反应过来,更加惊惶地盯着姬铓:“你要——”
姬鋩笑笑:“本来便是祖母之过。你是皇帝,祖母也不能擅自闯进来的。”又摸摸姬砀鬓发:“别怕,不会有事的。”
姬砀tian着chun,看上去更紧张了:“可是……”
“没有可是,你不想见,她就出不了甘lou寺。”姬铓表情淡然,语气温和,说出来的话却让姬砀莫名一颤。
心底的惊慌不由脱口:“你要ruan禁她!像ruan禁我一样!”
姬铓失笑:“父皇怎这样想。我哪里ruan禁你了,哪个被ruan禁了还能到chu1去?还能想见谁就见谁?这样的ruan禁有什么意义?”
“你压gen不在乎我见谁,去哪里也没有关系,只要我床上除了你再没其他人,你的目的就达到了!现在也是!我怕她,你就把我和她分开,是她留下还是我留下都没关系,只要见不到就行了。这怎么不是ruan禁?你希望的都达成了!”
愤怒和害怕让姬砀情绪异常激动,几乎是tiao着脚在指责。
姬铓一脸无奈:“又是我的错——好!好!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现在去祖母那,父皇一同么?”
姬砀登时噎住。
他不想看到母亲被ruan禁,这会让他想到自己,偏又怕见到母亲。等楚公主缓过这口气,不难想象他要面临什么。无休无止的抄经诵经,吃不饱也睡不好,成天担惊受怕。
想到这里姬砀不由鼓着两腮瞪姬铓,心里恨得要死,却是一个字不敢骂出口。无他,眼下唯一能救自己的也只有姬铓了。
姬铓看着那仿佛林蛙般鼓胀起来的nen脸dan,忍不住伸手戳戳,口中服ruandao:“我去!我去!我一个人去,行了吧!不气,不气了!”
姬砀抬手拍开,看他一脸笑的样子愈加恼火,忍辱负重瞬间丢到九霄云外。
啪!
一声脆响,姬铓脸上立刻浮起个红通通的五指山。捂着脸叫:“父皇!”
“父什么皇!你还当我是父皇?”
“我怎么没当你是父皇!满天下还有谁敢这么对我!”指着脸上印子姬铓也叫到。
姬砀抬手又一巴掌,这次却被架开了。
“总是毫无理由非打即骂,你又拿我当什么?”姬铓也有点火了。还出门呢,这么个火辣辣的印子,怎么遮得过去!
“就打你!就打你!”
姬砀挥着双手不停拍打,姬铓不断后退。眼看快要退至墙gen,侧shen贴上,两手一圈,将人连同乱舞的手臂一同圈进怀中。
“还闹!一会祖母过来,可就再无转圜。父皇自己去和祖母交代吧。”
姬砀依旧用力挣扎:“来就来!不就是抄经诵佛!又不是没抄过!我先打死你这个小畜生!——放开我!”
挣了半天挣不开,又开始踢脚吐口水。
姬铓好笑又无奈,在他shen上蹭蹭口水:“我的错!都我的错!去了就是,又惹你干嘛!好了!好了!现在就走!”想到刚才,邪邪一笑补充:“差的下回得补我!”刚才树下答应的事还没成呢,祖母当真会赶时候